所有人都以为纪生会暴怒，我也以为。
可是结果出乎人意料。
我抱着元元，从口袋里掏出离婚协议书。
「我没错，不可能道歉，纪生签字，我们离婚。」
我抱着元元往外走，纪生抢过元元，眼睛猩红：
「安筝，你不要在闹了。」
随手将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
元元在纪生怀里叫着要妈妈，纪生眼神带着杀意，元元闭上了嘴。
突然想起两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他和月浅浅成双入对。
我嘶声力竭地让他滚出去，他抱着小美，就是这个眼神。
后来小美就不见了，纪生说因为我不乖，所以送走了小美。
从那以后，我便怕了与纪生争执。
但这一次，我不怕。
因为元元除了我，还有更多人保护。
我只是那些人中，力量最平凡的那个。
我又抽出一份离婚协议，放在满是狼藉的桌子上。
「纪生，不要威胁我，你想好给我打电话，除此之外，不要再联系了。」
我转身离开，纪生满手是血的追上来。
声音难得带上了一丝慌张：
「筝筝，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我看着洁白的睡衣被他血红的手掌沾染，留下痕迹，厌恶地撇了撇嘴。
月浅浅追上来，手中拿着创口贴。
她拉过纪生受伤的手掌，为他仔细地贴上。
我看着这一幕，不由地觉得发笑：
「纪生，你好脏。」
纪生愣在原地，因为上一次他听见我说这句话，是在六年前。
那天，我父亲去世，死前想见我最后一面。
我站在他的病床前，眼里满是嫌恶，看着他抓住我衣角，嘴里滔滔不绝地说多么对不起我。
我一字一句地厌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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