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个茶盘吗?
这茶盘太重了。”
我点点头,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正准备起身,手机突然亮了,是江砚闻发来的语音。
许岑提起滚烫的热水准备倒入茶壶,似乎有些吃力,我见状匆忙走过去。
心里仍念着江砚闻的声音,贪心地打开手机,想听他的信息。
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就是:“离许岑远点。”
我下意识地停了脚步。
原本我这个速度已经快到许岑面前,但因为江砚闻的提醒,我错过了一步。
在许岑松手的瞬间,茶盘应声落地,热水洒了一地,茶壶也错过了我的手臂,瞬间喷洒开来。
下一刻,滚烫的水流遍我的脚背。
短暂的麻木后,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令我咬紧牙关,冷汗直流。
许岑远远地站着,默默无言。
旁边的保姆阿姨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呼道:“烫到了快去用凉水冲!
我这就叫车送你去医院。”
江砚闻的电话随之打进来,我无奈接起,依靠着大理石吧台,根本动不了,更别提去冲凉水了。
“喂,荞荞,你从许岑家出去了没有?”
我抑制住生理性的泪水,微微摇头:“没……我烫到了……”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片刻:“等我一下。”
许岑冷冷地盯着忙碌的保姆,沉默无语地走上了楼。
我等了许久,才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江砚闻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甚至来不及脱掉白大衣,就把我抱起。
坐在吧台上,抓住我的腿,将我按进旁边的洗手池,水流瞬间调到最大。
冰冷的水流缓解了表皮的灼痛,经过短暂的恍惚,我忍不住哭出声来。
江砚闻憋了半天,终于低声骂道:“你怎么不避开热水?”
“我试过,但还是没躲开。”
我带着几分委屈说道。
江砚闻的额头青筋暴跳,似乎快要气炸了。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跟阿姨要了一块冰,轻轻放在我通红的皮肤上,随后又将我抱起,向外走去。
车停在门口,仍然开着引擎。
他把我塞进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然后绕过车头,自己上车,关上门。
此时的江砚闻似乎仍心存怒火,我不敢说话,只能强忍着委屈和疼痛,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车在繁忙的车流中穿行,很快就抵达了医院。
江砚闻穿着白大衣,背着一个狼狈的我,显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