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姿势很随意,言语间也不见恭敬,添了几分玩味,“累了,不做。”
婆婆一向吆五喝六,颐指气使惯了,这下彻底愣住了,像是不敢相信我居然会拒绝她,“姜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现在敢不听我的话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两步就想来扇我巴掌。
“翅膀硬了。”我心不在焉地截住她扇下来的手,稍稍使了些力就痛的她嗷嗷直叫唤,一面把这四个字咬在唇间拖腔拖调地重复了一遍,末了没忍住轻笑出声,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轻轻巧巧甩开她的手,“训我?你凭的什么身份训我。”
婆婆用手指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没能蹦出半个字来。那根手指实在指得我不大痛快,我皱了下眉,面无表情地一把拍开她的手。
“我……我是你妈!”好半天,她才憋出这么几个字。
“我和你有血缘关系吗?我可不是你的女儿。”我嗤笑一,轻抬下颌,点了点陈澄房间所在的方向,“喏,你女儿在那儿。别随随便便认女儿,我没有上赶着让自己家断了香火的爱好。”
我轻飘飘的一句断了香火直戳她痛处,气得她差点心梗。婆婆被我一噎,这下再度想起陈澄干的好事,刚浇下去的火又被吊起来,烧的旺盛。
见她抬脚又要往陈澄房里冲,我略略抬手阻了她的动作,语调没什么起伏,隐隐含着些警告意味在,“我建议你呢,出去降降火。很晚了,别闹得街坊邻居来看笑话。”
婆婆看我一眼,大约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愤愤地摔门而去。
世界终于清净了。
邻居来不来瞧热闹我无所谓,实在是太晚了,我有些累,经不起再折腾,我要休息了。
第二天医院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她大半夜的中风了,晕倒在街口,清晨才被人发现送去医院,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宣告死亡。
对于她这个结局,我没什么好说的,要说也只能道一句活该。这是她应得的。
收拾完婆婆,陈家就剩最后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