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第十斤硝石时,我悟了:穿越后最惨的不是当酷吏,是得亲自手搓炸药。
“硝 75%,硫磺 10%,木炭 15%……”我蹲在臭气熏天的茅房里,用树枝在地上列化学式。
隔壁蹲坑的老头探头骂:“狗日的占坑半个时辰了!
拉金条呢?”
“大爷,我拉的可是艺术。”
我抓起混好的黑火药塞进竹筒,顺手往他坑位丢了块硫磺,“送您个窜稀大礼包。”
三更天,我摸到仇家宅院外墙——洛阳首富汪扒皮,当年就是这孙子给继父放高利贷,害我娘被卖进妓馆。
月光下,青砖墙缝里嵌的糯米灰浆亮得像嘲讽:“穷鬼,炸得动算我输。”
笑死,当年化学课炸实验室的功力,是你个唐朝土墙能扛的?
我埋好五个炸药筒,掏出从青楼顺来的火折子。
一吹,火苗”噗”地亮了——然后被夜风吹灭了。
再吹,又灭了。
吹到第八次,火折子直接散架,我盯着满地纸灰陷入沉思:原来电视剧里潇洒点火都是骗人的,古人的火折子比 Zippo 难伺候一万倍。
<“要不试试钻木取火?”
我捡了根树枝开搓,搓到掌心起泡,终于冒烟了——然后烟被巡逻家丁的灯笼照见了。
“有贼!!”
眼看七八个拎棍棒的家丁冲来,我急得抓耳挠腮。
忽然摸到裤兜里硬邦邦的东西——穿越时带的 Zippo 打火机!
“咔嚓!”
蓝火苗蹿起的瞬间,我热泪盈眶:”工业文明万岁!”
导火索”嘶嘶”燃烧时,我翻墙狂奔,身后传来汪扒皮的怒吼:”给老子逮住那小贼!”
“逮你大爷!”
我躲进巷口数秒:“三、二、一……轰——!!!”
气浪掀翻三个家丁,汪扒皮的描金楠木大门在天上转体三周半,精准插进邻居屋顶。
我扒着墙头偷看,他家祖传的鎏金马桶正挂在槐树上晃悠,月光下熠熠生辉。
“完美抛物线。”
我摸出半块胡饼啃着点评,“可惜没带手机拍抖音。”
第二日满城炸锅。
茶摊说书人唾沫横飞:“昨夜天降神火!
定是女皇德被苍生!”
买菜大娘神秘兮兮:“听说汪老爷强占民女,雷公爷都看不下去了!”
最离谱的是国子监祭酒,带着学生现场教学:“《易经》有云,天火同人卦,主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