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背到城里卖了？”李富贵反问。
“你说废话呢？”张翠萍说。
“我不行了。”李富贵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扶着腰说：“我太累了，还是等明天吧。”
张翠萍踢了李富贵一脚说：“你是真完蛋啊。”
晚上，李庆子要睡觉了，张翠萍来找她，手里拿着给她缝的包，李庆子见了十分开心，她抢下包说：“娘，你给我缝包了？”
“嘘。”张翠萍说：“小点声，别让你奶奶听见。这个你拿去装书啊。”
“太好了，娘。”李庆子接着说：“娘，老师让我交学费了，刚才奶奶一直在，我没敢说······”
“娘知道。”张翠萍说，“等明天你放学回来就给你啊。你和老师说，再通融一天。”
“嗯。”
第二天，李庆子很开心地背着新书包跟着孙传英上学去了。
3
第三章
李富贵来到了城里，他把背来的粮放下，坐等人来买。他也不会卖东西，也不会像别人一样叫卖。有的同样不叫卖的，至少还有一个牌子，而李富贵什么也没有，他坐在地上抱着腿，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在城里总是有一些穿着裙子露着腿的学生走过，每当她们经过时他便抬起头看着女学生的大腿离开，他看着女学生的腿还不停地吸着自己的鼻涕，微风吹过，吹动裙摆，使得李富贵眼睛都看直了，他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目送大腿离开。李富贵在这里干坐了一上午，看着过往的行人，看着买卖东西的行人，没有一个人来看看他卖的是什么东西。
下午，李富贵已经不耐烦了，他点起一根烟四处看去。对面卖麦芽糖的生意倒是好得很，李富贵觉得钱都让他赚去了。麦芽糖老板看他坐了一上午，一个顾客没有就问：
“兄弟，第一次吧。”
“啊？”李富贵的烟灰自己掉了下来。
“你这卖的是什么？”
“这是点粮。”李富贵吸了口烟回答。
“我看你坐在这里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