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清澈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像一只树袋熊似的黏在他身上,乖乖点头。
然而还没等到我们上大学,在高二结束那个暑假,他为了在海里救溺水的我,永远地留在了那片深蓝的大海。
裴弈的妈妈原本是温柔娴静的女人,像裴弈一样说话总是带着笑意,认领尸体的那天却像个疯婆子一样抓着我的手质问:“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是啊,原本应该死的是我。
失去裴弈之后,我家很快就破产了,父母双双离世,如今我还患上了白血病,或许这就是应果报应吧。
再次睁开眼,我脸上的泪痕已干涸。
宫熠坐在病床边,紧紧握着我的手,医院的白炽灯忽明忽暗,映照得他的脸色有几分苍白。
即使知道他不是裴弈,每次看着这张有七八分相似的脸,还是会不由自主失神。
但宫熠终究不是他,经年沉沦的幻梦也是时候该醒了。
察觉到我醒来,宫熠也睁开眼睛,紧紧握着我的手,嗓音低沉沙哑:“你终于醒了。”
我缓缓将手抽出来,宫熠愣了一下,眼里浮现出一丝恼怒,条件反射一样又露出那副恶劣的态度,“你装什么,不就是呛了一点水吗,搞得自己好像得绝症一样。”
我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他不知道我是真的得了绝症,而且快要死了。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回到公寓后,我把早就打印好的辞职信递给宫熠。
他接过那封辞职信,看清里面的内容,脸色骤然一沉,几乎是一字一句问我:“你要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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