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震惊地看向我，那眼神仿佛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霸。
我被他的眼神刺伤，一口气堵在胸口。
此时柳霜儿膝行几步，伏在我的脚边“砰！砰！砰！”地磕起了头。
“够了！”
张乾猛地拍在桌面，对我怒喝：
“我买她不是来给你作践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柳霜儿颤抖着抬头，美目盈盈地望着张乾。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
“大人，夫人什么都没说，是她自己——”
“啪！”
小荷急着为我辩解，谁知张乾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张乾，你干什么！”
我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来，厉声质问他。
张乾看都不看我，径直上前拉起柳霜儿。
“你的丫鬟被打了你知道心疼，霜儿呢？她无依无靠，你就仗着身份这么欺负她？”
柳霜儿瑟缩地躲在张乾身后，低着头只能看见微翘的嘴角。
我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咬着牙控制气得发抖的声音：
“在我家干活就是作践她，好！那我给她一笔钱，送她回乡投靠亲友，这样你能满意了吗，相公？”
张乾被我噎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为了息事宁人，我自认为已经仁至义尽，哪知道柳霜儿又跪下砰砰磕头，一下比一下狠，没两下额头就红了：
“乡下早已没人了，夫人若撵我走，天大地大就没有霜儿的容身之处了！求夫人！求夫人！求夫人！”
屋里只剩下清晰的磕头声，每一下，都是向我直面而来的战鼓。
“林夏！从今天起，我就认柳霜儿做妹妹，她不是下人！以后在这个家，我的妹妹不能受一丝委屈，你好自为之！”
张乾抬起脚就走，顺手带走了哭哭啼啼的柳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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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捂着脸，眼泪汪汪地跺脚：
“夫人，那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