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钱。
他连请她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有一天，苏晴站在店门口，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见到黎昭，笑着递给他：“给你，刚买的，很甜。”
黎昭怔住，犹豫地伸出手，最终还是没接。
他低头笑了笑，语气轻松：“我不喜欢吃这个。”
苏晴愣了一下，然后失望地收回了手。
她不知道，黎昭并不是不喜欢。
而是，他不敢让自己习惯这种温暖。
他害怕，有一天这点温暖会消失。
后来，苏晴辞职离开，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他站在那个她曾经等候客人的地方，望着空荡荡的街道，终于低下头，轻轻地笑了笑。
风吹过，带走了他所有未曾出口的心意。
——这一年黎昭满十六岁了。也是在这一年爷爷病倒了，消息是黎昭用公用电话打给邻居询问爷爷奶奶身体情况时得知的。
“你爷爷生了病，是癌症，已经五个月下不了床了，身体越来越差了，他们一直让我不要告诉你。”电话那头，邻居叹了口气，“你们家情况，我也知道……你回来看看吧。”
黎昭拽紧手里的电话，指节泛白。
他拼命攒下来的钱，根本不够支付癌症的治疗费用。
放下电话后，他坐在破旧的出租房里，眼神空洞，直到深夜，才开始翻找各种筹钱的方法。
他去借钱，但工友们自己也捉襟见肘，没人愿意借给他。
他去贷款，但年纪太小，也没有抵押物，根本贷不出钱。
最后，他在黑市里找到了一条路——卖肾。
手术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