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到了母亲无数次责备的目光，还有父亲咳嗽时的虚弱声音。
离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抛下这些他深爱又无法摆脱的一切，意味着踏入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可如果留下来，他的生活又会有多少改变？
告别时，周昱拍了拍李然的肩膀，说：“如果哪天你想来大城市找我，随时联系。机会是要自己去争取的。”
李然站在咖啡馆门口，看着周昱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他的心里像装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夜里，他回到出租屋，将那些堆积如山的手稿一一翻开。每一页上都是他用心书写的文字，但在此刻看来，却像是一只只折了翅膀的鸟，被困在这间狭小的房间里，永远飞不出去。
他拿起一张空白纸，写下一句话：
> “人总在囚笼里寻找翅膀，却忘了飞翔的代价。”
他盯着这句话许久，将纸揉成一团，随手扔进垃圾桶。房间里一片寂静，窗外的风吹得老旧的窗框吱吱作响。
这一夜，李然没有再写下任何一个字。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周昱的话：“人还是要为自己活一次。”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到，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样的资格。但这句话像一粒种子，悄悄埋进了他的心里。
第四章：幻灭的承诺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李然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整理手稿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对方自称是“启程文创出版公司”的编辑，对他的作品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李先生，我们最近在征集优秀的文学作品，您的文字非常有深度，很打动人心。”电话那头的声音礼貌又热情，“我们觉得您的小说有潜力出版一本实体书，或许还能参加一些文学奖项。”
李然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