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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微陆英宴结局免费阅读假死后,首辅夫人风光二嫁了番外

春天在哪里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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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亭子里,一些夫人围坐着煮茶,一抹身影看着季暮云,越看越觉得眼熟,只是刚开始她还没敢认。看了许久后,她才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我怎么觉得,陆小姐带来的那位夫人,像是多年前贪腐案中被抄家季家的那位嫡长女?”身旁的几人愣了一下,一并看了过去。这夫人口中的贪腐案发生在当朝皇帝登基的第二年,也就是十五年前。新皇登记,朝野动荡,邻国来犯,当年的镇国公还是世子,领兵出征,却没能等到粮草,险些被困死边关。好在早年驻守边关的宋国公发现端倪,及时筹备了粮草,送了出去,才没酿成大祸。二人上达天听,皇帝震怒,以此事为由清洗朝堂,查出无数贪污腐败的官员。其中季家的那位季大人,身居户部尚书一职,贪污克扣军粮军饷无数,季家被抄家,九族男丁全部问斩,女眷要么成...

主角:宋明微陆英宴   更新:2025-01-15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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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明微陆英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宋明微陆英宴结局免费阅读假死后,首辅夫人风光二嫁了番外》,由网络作家“春天在哪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旁边亭子里,一些夫人围坐着煮茶,一抹身影看着季暮云,越看越觉得眼熟,只是刚开始她还没敢认。看了许久后,她才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我怎么觉得,陆小姐带来的那位夫人,像是多年前贪腐案中被抄家季家的那位嫡长女?”身旁的几人愣了一下,一并看了过去。这夫人口中的贪腐案发生在当朝皇帝登基的第二年,也就是十五年前。新皇登记,朝野动荡,邻国来犯,当年的镇国公还是世子,领兵出征,却没能等到粮草,险些被困死边关。好在早年驻守边关的宋国公发现端倪,及时筹备了粮草,送了出去,才没酿成大祸。二人上达天听,皇帝震怒,以此事为由清洗朝堂,查出无数贪污腐败的官员。其中季家的那位季大人,身居户部尚书一职,贪污克扣军粮军饷无数,季家被抄家,九族男丁全部问斩,女眷要么成...

《宋明微陆英宴结局免费阅读假死后,首辅夫人风光二嫁了番外》精彩片段

旁边亭子里,一些夫人围坐着煮茶,一抹身影看着季暮云,越看越觉得眼熟,只是刚开始她还没敢认。
看了许久后,她才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
“我怎么觉得,陆小姐带来的那位夫人,像是多年前贪腐案中被抄家季家的那位嫡长女?”
身旁的几人愣了一下,一并看了过去。
这夫人口中的贪腐案发生在当朝皇帝登基的第二年,也就是十五年前。
新皇登记,朝野动荡,邻国来犯,当年的镇国公还是世子,领兵出征,却没能等到粮草,险些被困死边关。
好在早年驻守边关的宋国公发现端倪,及时筹备了粮草,送了出去,才没酿成大祸。
二人上达天听,皇帝震怒,以此事为由清洗朝堂,查出无数贪污腐败的官员。
其中季家的那位季大人,身居户部尚书一职,贪污克扣军粮军饷无数,季家被抄家,九族男丁全部问斩,女眷要么成了军妓,要么成了官妓。
“不该啊,季家女眷不是都被充了妓吗?”
“你这么一说,的确是像的。”一看起来羸弱的夫人起身张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吴妹妹的母亲同季家早逝的大夫人交好,吴妹妹都这么说了那定是没错了。”
“充妓?怪不得,瞧她那副轻佻的模样。”
“陆家的怎么敢?这可是镇国公府,当年就因为季家,多少将士没死在战场上,却被困死在城里?”
几人说话并未避着谁,周围的夫人小姐们都听了个真切,纷纷安静下来朝季暮云看去。
季暮云早在听见“被抄家的季家”这几个字时,便白了脸,偏偏陆若芸忙着和小姐妹叙旧,尚未听见这一方的动静。
起初认出了季暮云的夫人姓刘,刘氏起身笑盈盈的朝季暮云走来。
“这位夫人瞧着面熟,到与一旧人面貌相似,既然是同若芸一起来的,若芸怎么也不介绍一二。”
季暮云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被她尽收眼底,话音落下刘夫人几乎就笃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虽说季暮云还没有开口,刘氏眼中已扬起一抹笑意,不等陆若芸开口介绍。
“也是我的错,那旧人乃是罪臣季家的嫡女,是被充了妓,想来如今是出不来的,又如何能出现在此处。只是不知夫人姓甚名谁,也好叫我记下,日后不要认错了。”
听到这位夫人如此笃定的话语,让陆若芸不觉拧紧眉头,“想来刘夫人是记错了,我季姨......”
正说着陆若芸就抬头看向季暮云,还没说出口的话却被季暮云打断,她不愿让自己的姓暴露在众人面前,只能匆忙开了口。
“这位夫人,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在第一次见面之时,说出这种话?”
听着季暮云这般茶言茶语,面前的夫人却不觉轻笑出声。
“我不过是看夫人面熟,想起旧事,想同夫人交个朋友罢了,莫不是我不配知晓夫人姓名?”
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问题,但季暮云却避而不谈,更让人觉得她心里有鬼。
见她许久说不出话,众人的窃窃私语更大了些,让季暮云眼中添了几分慌乱。
“姓甚名谁都不敢说,这般可疑之人,有心混进镇国公夫人的春日宴意欲何为?”
有平日里就和陆若芸不对付的小姐别有用心的开口。
“若芸如今和蔺王殿下定了亲,瞧不上我们便罢了,如今连镇国公府都不放在眼中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带来国公府的春日宴。”
陆若芸有些烦躁,周围的目光或是探究或者带着恶意,都灼灼的看着二人。
她不是多么聪慧的女子,从前都是宋明微说什么她便做什么,总觉得宋明微的管束恼人,却忘了往日这种情形,她娘定然会帮她解围。
或者说,若是宋明微在,断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时间只能苍白辩驳,“你莫要随意抹黑我,我同蔺王殿下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殿下敬重国公夫人,我自是敬重的。”
“敬重?便是带一个不知身份的可疑之人,来参加夫人的春日宴?”
说话的是左相家的嫡次女,自幼就和陆若芸不对付。
陆若芸气不过,也不惯着她,上前一步骂道:“陈五,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陆夫人也曾是名动京城的才女,怎的到了陆小姐这里便满嘴喊打喊杀,真是有辱斯文。”
一道清冽的女声在身后响起,陆若芸扭头欲骂,就看见周围的人矮了一片。
“见过公主。”
行礼声响起。
在场的夫人小姐们没有品级的要行跪拜,有品级的夫人们也纷纷福身。
陆若芸反应过来,哪怕再不快,还是条件反射般行了礼,不过她同蔺王六礼过了五项,倒是不必行跪拜礼,只是福了福身。
季暮云也下意识的跟着她一起福身。
“大胆,哪来的无知下人,见了七公主还不跪下!”一声怒喝响起,就有人上前,一脚踹在了季暮云膝盖窝,脚下一软,季暮云扑倒在地,瞬间红了眼眶。
陆若芸下意识起身怒斥,“季姨!你这是做什么!”
“诸位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站在镇国公夫人窦氏身侧的少女并未回答,只是看向陆若芸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戏谑。
季暮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期期艾艾的躲在陆若芸身后,不敢抬头。
亭子里的夫人们纷纷让开,让七公主和窦氏坐在了上首。
“诸位不必拘谨,本宫今日也是来赴宴的。”
同为十五岁,比之陆若芸,七公主就显得成熟的多,一颦一笑之间已见风华。
“适才走过来,听闻诸位讨论热烈,不知在说些什么?”
说着七公主看了眼身边勉强维持着笑容的窦氏,拉着她的手已示安慰。
陈五姑娘立马反应过来,七公主一行人怕是已经听到了不少,想到镇国公和季家的渊源,忙开口回话。
“回禀公主,不过是今日陪伴若芸妹妹赴宴的夫人瞧着眼生,我们询问若芸妹妹也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好奇的紧。”

笑声惊动了正在说笑的三人。
陆若芸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宋明微,眼中露出一丝惊诧。
“娘......你怎么在这儿?”
话刚出口,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露出一抹得意了然。
“你该不是后悔跟爹爹提和离,想回来找我和哥哥替你去爹爹面前求情吧?”
宋明微漠然看着她,没有说话,仿佛只是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陆若芸却以为她是默认了,嗤笑,“闹和离的是你,现在想回来的也是你,你这般无理取闹,我才不会帮你跟爹爹说好话呢!除非......”
陆若芸细长的眉毛一挑,拿着腔调尖声道:“你把藏在私库里的头面首饰都拿出来给我,还要帮云姨多买些值钱的首饰做添妆,我才答应帮你。”
宋明微唇角牵起冷意,只觉可笑,这白眼狼真当自己同她一般,蠢到把自己的东西巴巴送到别人口袋。
见她仍不说话,一旁的陆思宴也开口劝道,“夫人,反正你有那么多金银首饰,送给母亲一些也无妨,爹爹若是知晓了,定会感念你的大度,便也不会再为你之前的善妒行为生气了。”
季暮云听到两人的话,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面上却是出声阻止,“芸儿,宴儿,不可!我身份低微,怎可要夫人的东西,我什么都不奢求,只求夫人能容我进门,让我常伴在陆郎和两个孩子身边,便心满意足了。”
她说的诚挚,心中却是暗暗鄙夷:就算你占了正妻之位又如何?陆郎的心里还不是只有我,你亲手养大的两个孩子也根本不认你,只把我当他们的母亲。
宋明微眸光冷淡,眼神似是在看一条狗。
良久,她微扬唇角,不怒反笑,“放心,我的东西,不会给不相干的人一分一毫。”
说着,宋明微敛眸看向珍宝阁的掌柜,。
“将我原先寄存在这里的头面都收起来吧,往后这些东西跟陆家人没有任何关系,除了我宋明微本人,谁都不允许过来支取。”
陆若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气急败坏质问,“你做什么?凭什么拿走我的东西!”
宋明微冷冷看向她,“你听清楚了,那些都是我用自己的银钱买的,不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想送谁什么,尽管用自己的银子去买,不要惦记别人的东西!”
陆若芸气得眼都红了,指着宋明微就破口骂道:“你眼里只有银子,根本没有我这个女儿!你从来不关心我,不配做我的娘亲,我要云姨做我的娘,等回府我便让父亲休了你!等你成了弃妇被赶出陆府,看你还能去哪儿!”
若是从前,听到这些诛心的话,宋明微定会悲痛欲绝。
可如今她对这个女儿已然彻底失望,心中便再无波澜。
她一句话也没说,眸光淡漠从几人身上移开,转身离开珍宝阁。
坐马车回到别院,丫鬟便过来禀告,说是宋明微昨日救回来的那个男人醒了。
宋明微挂心自己体内的毒,立即过去查看。
刚走进客房,她便对上了男人那双幽邃冰冷的凤眸,眸子里的寒光让她心中莫名一颤。
他此时已经洗净头脸,露出轮廓分明的俊挺五官。
虽斜靠在床上,却依旧能看出高大挺拔的健硕身躯,整个人冷峻锋锐如一柄开鞘利剑,叫人不敢逼视。
宋明微稳住心神,在房间中央站定,刻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神情冷漠。
“我已按照约定救了你,请把解药给我,我一介女眷住在此处,留你一个外男实在不妥,若你伤势无碍,请离开吧。”
祁承光眸光微闪,打量着宋明微。
昨日匆忙,他未曾仔细看这妇人模样,如今看她不俗的容貌与穿戴,应是世家女眷。
只是为何独自一人居住在这城郊的别庄里,是孀居于此?还是有别的缘由。
“多谢夫人相救,昨日在下多有冒犯,全因伤势太重,误以为夫人是那些追杀我的人派来的,给夫人喂毒,也是事急从权,望夫人原谅。”
他缓缓开口,嗓音低沉沙哑,语气十分诚挚。
宋明微不在意他的道歉,只想要解药,刚想开口询问,便听他继续道,“只是那解药我并未带在身上,还请夫人再等几日,等我养好了伤便去取来,夫人放心,此药发作周期比较长,短时间并不会危机性命。“
宋明微默然,心中无语至极,她这模样,哪里像是会穷凶极恶杀人的匪人!
因没拿到解药,她看面前男人愈发不顺眼,言语中也带了几分怨怼,“你也不是伤了眼睛,眼神怎的这般不好使,且毒在我身体里,你自是不着急,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走了,没有回来给我送解药,我不是要等死!”
祁承光眉头一挑,觉得眼前这妇人着实特别,从前只要是女子见到他大多畏惧,哪有人敢如她这般同自己说话。
他淡淡一笑,看着她的眸子,缓缓道,“夫人放心,我这伤势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怕是还要叨扰夫人一段时日,等我伤好的差不多了,定取了解药给夫人。“
宋明微听他的意思,是想赖在自己这里了,眉头不禁微皱,心中暗暗淬了一口,这人脸皮可是真厚!
“你在此处住下可以,但我需与你约法三章,平日你不可随意出这个院子,也不能把人带进我的别院,若是有人寻仇上门,我亦不会替你遮掩。“
宋明微心中虽不愿,却还是不得不答应他,毕竟自己的命还拿捏在他手里,若他是真不给自己解药,自己真就只能等死了。
“可以!”祁承光眸光微闪,点头应下。
祁承光就这般在宋明微这里住了下来,平日里她刻意不往他那里去,倒也相安无事。
五日之后,祁承光已是可以下床行走,便过来见了宋明微。
“多谢夫人这些时日的照顾,在下已是大好,特来与夫人辞行,因在下还有一些重要事情要办,等我办完事,定亲自过来给夫人送解药。”

送走了墨谦白,宋明微便打定主意,打算安享“晚年”,不在管那些腌臜事了。
这日,听兰正给她读着时下流行的画本子,年纪最小的听风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夫人,夫人。”
“何事?”
“夫人,皇后娘娘宫里的嬷嬷来了,说是带了皇后娘娘的口谕。”
闻言宋明微从榻上做起,有些吃惊。
她能猜到嬷嬷为何而来,却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会特意派人前来。
“引嬷嬷去前厅,上茶和果子,我梳妆后便到。”
皇后口谕同懿旨无异,需身着朝廷命妇正装接旨。
好在这次宋明微除了几件大的行李家具以外,将所有的东西都带来了别院。
迅速换好命妇装,任由听兰盘好长发,插上皇后御赐的东珠簪,主仆几人这才赶到前厅。
上首坐了个打扮利落的中年女子。
宋明微认出,此人是皇后宫中嬷嬷,姓高,心下的疑惑更甚。
她与皇后也算得上是手帕交,往日皇后派人传话,来的都应当是凤仪宫掌事嬷嬷箬竹,这个高嬷嬷她从前只在宫中见过几次。
不过既然确认是皇后宫中的人,她也不失优雅的快步上前。
“臣妇来迟了,还请嬷嬷莫要计较。”说着身边的听兰利索的递上了个装了银瓜子的袋子。
高嬷嬷起身,笑眯眯的将袋子收入囊中,“陆夫人莫要多礼,皇后娘娘听闻陆夫人生病,在城郊别院修养,便派老奴来探望一二,真是打扰夫人了。”
话虽这么说,但宋明微也能感受到亲疏,若是往日的箬竹嬷嬷,别说在这里等她了,怕是都不会让她下榻。
心里几多猜测,面上却不显,又和高嬷嬷客套了两句,老人才进入正题。
“老奴瞧着夫人精神头尚可,便有话直说了。”想了想那位的嘱托,高嬷嬷眼珠子一转继续道,“三日后宫中设瑞鹤宴,娘娘希望夫人能入宫一见,商讨一下府中小姐与蔺王殿下的婚事。”
宋明微心下了然,点了点头,“臣妇明白,还请嬷嬷转告娘娘,臣妇定然到场。”
瑞鹤宴的事情早在三个月前便订下了。
宴请的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宗亲,可携带家眷。
若是按照往年的情况,宋明微定然会和陆英宴一同前往,今年皇后娘娘特意派人来一趟别院,想来是已经知晓了府中发生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这位高嬷嬷又是收了谁的好处。
“别院路远,嬷嬷还要回去复命,臣妇便不多留了,这些东西嬷嬷拿着回去的路上解闷。”宋明微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听兰又给了一袋银瓜子。
高嬷嬷掂了掂手里的分量,这才喜笑颜开的离去。
送走了高嬷嬷没多久,听风又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只是这次脸上有些怒意,“夫人,陆大人来了,说是想见夫人。”
“不见,你只消告诉他,瑞鹤宴当日亲自来接我便是。”这次宋明微别说起身了,连头都没抬一下。
听风得了消息,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跑去回话,没一会又不情不愿的捧了个匣子进来,“夫人,这是陆大人送来的,说是特意做的,给夫人赔罪。”
“他送的能有什么好东西。”听兰啐了一口。
宋明微倒是不感意外,示意二人将匣子打开。
匣子里是一套衣服,藏青色的东湖珍珠邹裙,袖口上绣着白色鹤纹,有用银丝勾勒出几片祥云,庄重却不失雅致,下方是一条轻薄的披风,适合春秋两季天气微凉的时候。
“难得他现在记得清楚。”宋明微不咸不淡的勾了唇角,语气里带着些许嘲讽。
她身子不好,畏寒怕冷,春秋两季多是裹着披风出行,往日陆英宴是从不记得。
“哼,陆大人消息倒是灵通,知道夫人也要去那个宫宴。”听风有些气恼。
宋明微手中的话本翻了个页,想来是那位高嬷嬷收了陆英宴的好处,告诉给对方的。
这也能解释为何来的人不是箬竹嬷嬷。箬竹嬷嬷是皇后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忠心不二,若是她来,绝对不会理会陆英宴的。
有些人做到了首辅的位置上,就不清楚自己的本分了,连皇后宫里的人都敢插手。
“选些首饰搭配,宫宴那日便穿这套了。”说罢宋明微摆了摆手,继续沉迷手中的画本子。
因为别院离皇宫较远,宫宴那天陆英宴早早就到了,只是宋明微没让他进门,梳妆打扮了快两个时辰才走出别院。
陆英宴身上果然穿着同款藏蓝色的长袍,见她穿着他送来的衣裳,陆英宴心头没忍住一阵欢愉,嘴角噙着笑容,伸手欲扶宋明微上马车。
就好似二人之间从不存在那些龌龊事一般。
宋明微无视了他伸出来的手,搭着听兰的手臂率先上了马车。
陆英宴也不恼,紧随其后上了马车,习惯性的坐在了宋明微身侧,“夫人莫要怪为夫了可好?夫人永远是为夫的妻。”
宋明微不欲理会,闭上眼靠在车厢上假寐。
“多日不见,夫人都瘦了,”说着陆英宴抬手略带怜爱的拂过宋明微的脸颊。
这下可把宋明微惊着了,她不顾马车还在行走,猛的站起,坐到了另一侧的软榻上,拿出帕子,略带厌恶的擦过刚刚陆英宴抚摸的地方。
许是她眼底的厌恶太过明显,陆英宴愣了一下,恼道:“宋明微你这是何意!”
“脏了,擦一下而已。”宋明微递给他一个无所谓的眼神,“你这么敏感作甚?莫不是陆大人也觉得自己脏?”
语毕便继续闭眼假寐。
陆英宴被怼的哑口无言,他自认有自己的骄傲。
吃了瘪一时间也不想再去贴冷屁股,冷哼了一声也靠在另一边闭目养神。
二人一路无话,在马车的颠簸中,宋明微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陆哥哥,今日我进不去,便在这里等你,多晚都等你回家。”
宋明薇是被一阵矫揉做作的声音吵醒的。
人刚醒一时间有些迷茫,没有分辨出刚刚听见了什么,只见外面的天已经暗了,马车走的极慢,陆英宴也并不在车上。

彼时宋明微正靠在软榻上,听身边的大丫鬟听兰汇报那一家糟心玩意的情况。
听兰是国公府的家生子。
其父是留守国公府的管家。
其母是宋明微身边的贴身丫鬟,名唤莫姑,如今在陆府也被人唤上一句姑姑,留在陆府盯着宋明微私库里那些不便带走的东西。
在别院没那么多规矩,得了宋明微的许可,听兰架上了屏风将祁承光引进屋。
屏风遮掩间,只看得到那头人影绰绰,但习武之人感知最为敏锐,祁承光还是一眼瞧见了榻上模糊优雅的人影。
宋明微本就心烦,又听他画饼一般的说辞,没好气的开口,“不知阁下所谓办事需要多久?莫不是等我毒发身亡,都入了土才能见到这解药?”
虽然知道隔着屏风对方大抵是看不清的,但祁承光还是起身拱了拱手,“还请夫人信我,我定快去快回,最多半月,定然让夫人拿到解药。”
听他再三保证,宋明微却还是冷笑了一声。
连枕边人信誓旦旦的海誓山盟都能是一纸空谈,更何况是这个一见面就给自己下毒的陌生人呢。
“我近日才知这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男人大多是黑心肝的,说的话自然也不可信。既然如此,还请你留下字据和信物为证,若是我真的去了,我家丫鬟也好拿着字据和你对薄公堂,告你个蓄意谋杀。”
若是换了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他,祁承光早就不屑于解释什么了。
但想到那日看到的妇人双目灵动,怼起自己来毫不嘴软,眉宇间却带着淡淡的愁绪的模样,他下意识的便同意了。
“夫人说的是。”他起身颔首,还不忘解释道:“事发突然,我伤势虽然好了大半,但确实无法及时给夫人送回解药,夫人也请放心,这药短时间内并不会发作,绝不会伤到夫人。”
回应他的自然是宋明微的冷哼。
听兰身边的小丫鬟得令,备上了文房四宝,将祁承光引去了东侧的书台。
屏风足以遮掩在宋明微前方,却还是留了些许的空隙,祁承光站定提笔的一瞬,便从那空隙中瞧见了屏风后的景象。
那日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妇人,此时赤裸着双足侧卧在贵妃榻上。
妇人未施粉黛,却肤如凝脂,眉目如画,春日的阳光柔和温暖,勾勒在榻上的人身上。
从不近女色的祁承光倒是愣神了一瞬,一滴墨点顺着笔尖低落。
宋明微伸手捻了颗葡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正好看见这一幕。
颦蹙微皱,低声骂了一句,“浪荡子!”
随即听兰便反应过来,迅速挡住了祁承光的视线。
虽然宋明微骂的小声,但祁承光却听得真切。
又见人家的大丫鬟挡在那里,他身边侍奉笔墨的小丫鬟眼中也多了些鄙夷,不免有些难堪,耳根有些发烫。
可偏偏刚刚的确是他唐突了,只能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换了一张从头开始写。
笔下的宣纸纸质洁白、莹润如玉,纤维长且厚重而有韧性,面滑如蚕丝,受墨柔和,并非凡品。
祁承光笔走龙蛇,不多时一张工工整整的字据便呈到了宋明微眼前,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块玉佩。
玉佩不过婴儿巴掌大小,白若凝脂,质地温润细腻,没有经过丝毫的雕刻,浑然天成,就连下面坠着的络子上绑着的也是一块上好的翡翠珠子。
倒是这珠子上雕刻了细密的纹路,似祥云也似雄鹰。
宋明微当即就有了结论,她拎着玉佩眉头一挑,“你果然阔气,出手便不是凡品,就算你不按时归来,这玉佩我拿去卖了也值万两。”
有了刚刚的岔子,这次隔着屏风祁承光仿佛都能从那人影绰绰中勾勒出那道优雅从容的身影,舌尖抵了抵上颚,他克制着让自己的目光离开屏风。
“此玉佩乃家母遗物,还请夫人放心,半月之内,我定当赎回,若过了半月之期,但凭夫人处置。”
“如此甚好,我相信公子的诚意,我身子不适就不送了。”宋明微抬手对着屏风举起了玉佩,眯着眼吩咐,“听兰,帮我送送这位公子。”
上好的羊脂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祁承光听着她的话,心里倒觉得好笑。
适才还是黑心肝的、浪荡子,一有了保障就成公子了。
“是,公子请随我来。”
听兰得了吩咐已经绕出了屏风,就听见后面又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话。
“送公子从正门走。”
“夫人......”听兰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却见宋明微摆了摆手不愿多说,只能福了福身,“是。”
二人走出院子,屏风被撤去,宋明微看着手中的字据,低喃着落款上的名字,“祁子煜。”
她并未在京中听过这号人物,但光从这玉佩来看,此人绝非等闲。
从前,她或许回想着招惹上这样的人,会给陆英宴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但如今,宋明微万事只随心,只求不委屈了自己。
招惹便招惹了。
思及至此,宋明微将手中的字据和玉佩递给了身边的丫鬟,“收到我床头的的格子里便是。”
“是。”身边的小丫鬟正是刚刚领祁承光去立字据的,名叫听雨,也是国公府的家生子,擅长药膳。
三年前宋明微染了风寒,本就不好的身子骨更是每况愈下,哪怕风寒好了,也更加虚弱畏寒,国公府的管家得知后就送了听雨过来。
如今和听兰一起都是宋明微的心腹丫鬟。
另一头听兰满心疑惑,加上对给自家主子下毒的人没什么好感,带人走出大门,便将厚重的大门重重关上。
门一关上,就有一身着斗篷的男子牵着两匹马迎了上来。
“主子,都安排好了,就等半月之后的宴会了。”
“走吧。”
祁承光颔首,飞身上马,临走前下意识的回首看向朱红色的大门。
适才写字据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端州砚,徽州墨,珐琅紫毫笔还有御赐的白鹿宣,无不彰显着主人家的地位。
只是这种大家宗妇,他从前入京时怎么从未见过?
“去查查这是谁的宅子。”
身边的手下闻言有些惊愕,他原以为主子愿意留在此处养伤,必然与主人家交情匪浅,如今这话听着竟是认都不认得。

瞧见宋明微闭上双眼,陆英宴只当她这是知错了,谆谆教导的声音再度响起。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此事本就没有几人知晓,只要你同我们一道回去,此番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待陆英宴话音落下,一旁的陆若芸跟着一跺脚,满脸嫌弃的看向宋明微。
“娘,爹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去,赶紧让这些刁奴都撤了,与我们一起回去。”
但话音落下,陆若芸却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好像说出这番违心的话语让她十分难受,又不得不在这里陪着陆英宴,哄好她这个不识大体的娘回去。
原本宋明微看到陆若芸这样,还想先说她两句。
可现在,宋明微突然什么也不想说,毕竟这个女儿也没有把她当成娘来对待,她又何苦自寻烦恼。
“不错,再过些时日就是若芸的生辰宴,届时府上宴会,众人发现你身为若芸的生母却不在府上,让众人怎么看若芸?”
陆英宴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可宋明微却听得出来,此番这三人如此急切的想要让她回去,并非是为了所谓的面子。
再深究,无外乎是举办生辰宴需要钱,而府上只怕不剩多少银两。
找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还特意拉着陆若芸一起来到这里,无非就是笃定了她看在女儿的面子上,说不定会心软和他们一起回去。
念及至此,宋明微当即轻笑出声。
她早该想到的,这几人除了给她添堵外,就是想从她手中捞了银子去。
这么久了,怕是他们都要习惯了如此伸手,如今还知道带着孩子一起来。
可怜陆若芸并不知道这中间缘由,见陆英宴把她生辰宴一事都搬了出来,还是不曾让宋明微动摇。
甚至她还听到了母亲的笑声,顿时怒火中烧。
迎上亲生女儿那好似看着仇人一般的目光,宋明微眼底的墨色渐浓。
“虽说如今我已不在府上,可府上不是还有一位准备扶正的夫人?左右都是你的娘,你的生辰宴,交给她不就好了。”
听到这话,陆若芸看向宋明微目光中的恨意愈发明显,她没想到宋明微会这么对她!
“三位都是读过书的,想必不会不识字,和离书我早已经给了陆首辅,陆首辅府中的一概事宜,我自然不会再插手。只要陆首辅签了和离书,那我便不是陆家妇,更不是陆若芸的母亲,在若芸的生辰宴上不露面,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多说什么。”
此事若是放在先前,只怕陆英宴都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今日他们来此,并非单纯想要将宋明微请回去。
听到她如此平静的说出这番话,陆英宴不觉沉了脸色。
不待陆英宴开口,陆若芸就第一个忍不下去了。
“对,没错,待你与父亲和离后,自然就不是我的母亲了,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请你吗?生辰宴的事情自然有季姨替我操办,要不是看在你还是我生母的份上,我今天绝不会来此向你低头!”
说完这番话,陆若芸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当即就指着面前的宋明微继续说道。
“你本就比不得季姨,若是能选择,我宁愿让季姨当我生母!如今爹爹都同你低头了,季姨就不会让爹爹如此难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番话,陆若芸当即就跑回陆英宴身边,面上的嫌弃再明显不过,显然就是不愿继续呆在这里。
不仅如此,看着陆英宴在一旁沉着脸色的样子,陆思宴也在这时站了出来。
“夫人,原本宴儿是小辈,在这种时候不该开口,可是在宴儿看来,自己家里的事情,就不该闹到如此地步,此事若是让旁人知晓,让父亲同僚知晓,父亲颜面何存?”
陆思宴顿了顿,似乎还有话没能说完。
“您只顾着自己,由着性子就离开了,父亲如今都如此低声下气,难道还不够吗?单就这一点来看,您的确没有我娘有气量。”
陆思宴这话,就相当于是指着宋明微的鼻子在说,她当不得如今的首辅夫人,一丁点的小事都要被她揪着不放,小题大做。
堂堂陆首辅都前来道歉,她就该欢天喜地原谅。
只可惜,现在的宋明微并非从前那个事事替陆英宴着想,生怕行差踏错一步,会给陆英宴招来祸端的女子,从她提起和离那天起,她就决定不会再回到从前。
如今这几人的话宋明微听了就听了,一个字都没有往心里去。
而是在他们话音落下后,眸间添了几分疑惑的开口。
“你们可说完了?说完了就请离开吧,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说着宋明微还真就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准备进去屋里。
看着宋明微的背影,陆若芸不敢相信,他们都这般苦口婆心,没想到她娘竟还是冥顽不灵。
“你给我站住!”
可宋明微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停下脚步?
只是一双杏眸深处的微光,越发暗了几分。
“难怪父亲会对你不满,你这副样子,就连我都不愿见到你!”
听着陆若芸的话语,宋明微离开的脚步终究停了下来,只是她依旧不曾转身。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在我面前说着季暮云有多好,那我自然成全你们的喜好,如今我从府中离开,为何你们还要紧追不放,有这功夫倒不如好好劝劝陆首辅将和离书送来,也好皆大欢喜!”
话音落下,宋明微继续往前走去,陆若芸却并没有觉得他们做错了什么。
想到自己来时路上看到的那个身影,再也不愿顾及宋明微的面子,直接问了出来。
“娘!您为什么这么着急想要把我们赶出去,是不是因为你在别院里养了别的男人,不想被我们看到,所以才要把我们赶走?才想要尽快给父亲和离!”
宋明微没想到这种怀疑的由头,陆英宴居然让孩子来挑起?
一时间失望的站在原地没有作声,却被陆若芸当成了她做贼心虚,斥责的话语接着出口。
“定是这样,我就说当初你从府里怎么离开的这么干脆利落,肯定是你拿了家里的钱才会这么快离开,要用爹爹的钱,来养你在外面养着的小白脸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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