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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后续

满月居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霍景云匆匆追到朝阳院,就见锦心端着一盘银锭,宋令仪正挨个儿发给下人。“是我这个主子在府里没有地位,连累你们也在大年夜受委屈。”一个叫迎风的大丫鬟双手捧着银锭,乐呵呵笑道:“夫人,您给我们一人赏十两银子,都快赶上我们一年的工钱,我们哪里记得什么委屈,高兴还来不及。”这话引来其他人附和,众人说着笑着,院里里气氛极好。不过在看到霍景云之后,大家同时收了笑声,院子里忽然变得安静。宋令仪站在廊下侧首回望,淡黄色的烛光让她周身渡上光晕,原本热烈浓艳的容貌蒙上一层轻纱,恍一看去,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霍景云恍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宋令仪时的惊艳,只可惜......“今天是除夕,要同长辈守夜,侯爷怎么过来了。”相较于白天,宋令仪的声音明显冷淡。霍景...

主角:宋令仪霍景云   更新:2025-01-15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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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令仪霍景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后续》,由网络作家“满月居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景云匆匆追到朝阳院,就见锦心端着一盘银锭,宋令仪正挨个儿发给下人。“是我这个主子在府里没有地位,连累你们也在大年夜受委屈。”一个叫迎风的大丫鬟双手捧着银锭,乐呵呵笑道:“夫人,您给我们一人赏十两银子,都快赶上我们一年的工钱,我们哪里记得什么委屈,高兴还来不及。”这话引来其他人附和,众人说着笑着,院里里气氛极好。不过在看到霍景云之后,大家同时收了笑声,院子里忽然变得安静。宋令仪站在廊下侧首回望,淡黄色的烛光让她周身渡上光晕,原本热烈浓艳的容貌蒙上一层轻纱,恍一看去,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霍景云恍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宋令仪时的惊艳,只可惜......“今天是除夕,要同长辈守夜,侯爷怎么过来了。”相较于白天,宋令仪的声音明显冷淡。霍景...

《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后续》精彩片段

霍景云匆匆追到朝阳院,就见锦心端着一盘银锭,宋令仪正挨个儿发给下人。
“是我这个主子在府里没有地位,连累你们也在大年夜受委屈。”
一个叫迎风的大丫鬟双手捧着银锭,乐呵呵笑道:“夫人,您给我们一人赏十两银子,都快赶上我们一年的工钱,我们哪里记得什么委屈,高兴还来不及。”
这话引来其他人附和,众人说着笑着,院里里气氛极好。
不过在看到霍景云之后,大家同时收了笑声,院子里忽然变得安静。
宋令仪站在廊下侧首回望,淡黄色的烛光让她周身渡上光晕,原本热烈浓艳的容貌蒙上一层轻纱,恍一看去,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
霍景云恍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宋令仪时的惊艳,只可惜......
“今天是除夕,要同长辈守夜,侯爷怎么过来了。”
相较于白天,宋令仪的声音明显冷淡。
霍景云缓步走到廊下:“我来陪你。”
宋令仪轻轻摇头,眸中神色淡淡,无悲无喜:“侯爷若真的留下,老夫人不会拿你如何,但我身上肯定又会多一个不孝的罪名,我身单力薄,实在扛不起这许多的罪名。”
霍景云被宋令仪的眼神刺得心口一紧,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哀大莫过于心死。
“令仪!”
他下意识想要将人抓住,但宋令仪却先一步转身回房,只余衣袖在他手心划过,留下丝丝触感。
“夫君,孝道大过天,我注定争不赢。这几年,我实在累了。”
房门关上,霍景云站在门外,脑海里都是宋令仪的泪眸,美目中盈满泪水与愁绪,将落未落,让他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有一股莫名的情愫正在滋生,谁也没有发现......
大年初一,宋令仪没有去祠堂祭拜祖先,也没有去碧云居给霍老夫人请安。
朝阳院有小厨房,院门一关便跟侯府切断联系,过安静自在的小日子。
不过初二这天,院门外便吵吵嚷嚷,不得安宁,是霍家外家的三个女儿回来了。
听着外面乱哄哄的声音,宋令仪猜测这三人大约是听了霍老夫人告状,过来兴师问罪的。
锦心的眉头已经拧成结:“小姐,要不奴婢带人把她们轰走?”
宋令仪摇头:“轰走这次还会有下次,而且理亏的又不是咱们,怕什么?叫她们进来吧。”
霍家大姐霍之媱一马当先走进来,看着屋里的摆设,气得眼睛都疼。
当初捐献嫁妆时,赵德海就嘱咐过,宋令仪常用的家什器具和首饰不用搬,因此朝阳院的住院里还是一整套的紫檀家具。
宋令仪看着霍之媱嫉恨的目光,不用猜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她家巨富,爹娘又疼她,给她准备的嫁妆不计其数,光是家具就准备了三套,两套紫檀和一套黄花梨,让她可以换着花样使用。
但霍之媱议亲时正逢老侯爷去世,霍家风雨飘摇,为了保证霍景云能顺利继承侯府爵位,霍之媱嫁给比自己大一轮还要多的慎郡王为继室,嫁妆也十分单薄,因此没少被郡王府的人笑话。
霍之媱瞧不起她的出身,却惦记她的嫁妆,一直想从她这里弄走一套紫檀家具,充作侯府补的嫁妆。
但霍之媱试探着说了几次,都被她不软不硬的挡了回去。
这会儿霍之媱大约是想到被捐掉的紫檀家具,觉得快要到嘴的鸭子飞走了,因此恨死了她这个罪魁祸首。
这霍家人的不要脸,可真是一脉相承!
“宋氏,我听闻你竟在除夕夜与母亲争吵,险些将母亲气病,这就是你宋家的家教吗?”
宋令仪好似察觉不到霍之媱的怒火,平静道:“大姐,去年中秋时你好像为类似的事情闹过,甚至都搬回侯府住了几天,是大姐夫亲自接你回去的,对吧?”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大约就是大姐你现在的行为吧?”
宋令仪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跟刀子似的,扎得人心窝疼。
“你疯了?”霍之媱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什么时候敢跟我顶嘴了?!我可是威远侯府小姐!”
宋令仪玩味一笑:“那我倒是想试试,我这个德宁郡主的名头好不好使。”
“大姐,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
眼看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退让,霍家小妹霍之嫤赶紧出来打圆场,劝了霍之媱,她又上前挽住宋令仪胳膊:“嫂子,娘年纪大了,性子难免有些固执,你别跟她计较,咱们做晚辈的,能让则让吧。”
宋令仪垂目看着胳膊上的手,忽然开口:“二位姐姐和小妹来得匆忙,大约还不知道向若雪已经被送官查办。”
话题转得突然,霍之媱跟霍之妍脸上都是茫然,但霍之嫤却是明显的吃惊和焦急,双手下意识掐住了宋令仪的胳膊......

霍景云的小厮在院子里听了全程,见宋令仪出来,正想上前帮主子解释,锦心却率先将他拦住。
“夫人今日出门去处理铺子上的麻烦事,回来还不忘特意给侯爷买荷花酥,结果侯府就是这样欺负人的?”
“当初侯爷为求娶夫人,自个儿发誓终身不纳妾,这可没人逼他。他发了誓抱得美人归,又赢得好名声,到头来连累夫人被骂,这是什么理?”
“传宗接代的东西长在侯爷身上,他要想跟别人生孩子,我们夫人拦不住。他要不想生,我家夫人也无法强逼,做决定的分明是侯爷,凭什么为难我们夫人?”
“侯府的人捡软柿子捏,如今连你也敢来为难夫人是吧?”
“要想欺负夫人,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观庆几次开口,都被锦心的声音压下去,等锦心的话说完,宋令仪已经疾步出了院子,他就是想劝也没了机会。
“我们夫人亲自排队去买的荷花酥,某些人根本就不配吃!”
锦心把食盒砸在地上,又在荷花酥上狠狠踩了几下,这才昂首去追宋令仪。
要换做往常,锦心也不敢这么大胆,但霍家欺人太甚,夫人看着也不想忍,她自然更没有忍的道理。
这霍家简直就是虎狼窝,三年时间便把明媚又娇气的夫人磨成了个没有脾气的贤德大妇。
碧云居针锋相对的那一幕让她看到了嫁人之前的夫人,她多么希望夫人能够一直保持保持棱角。
就算被骂泼妇又如何,最起码不受气!
“夫人,奴婢回来啦!”
锦心追上宋令仪后并未提及刚才的事情,但一双亮闪闪的眼眸却透露出她的开心。
宋令仪听着她神清气爽的声音,对她的信任又多了一分。
主仆二人回了朝阳院,锦月迎上来,有些焦急道:“夫人,奴婢上午给侯爷把脉,发现侯爷寒气入体,病得严重,您看......”
昨天被训斥后,锦月不敢直接说让宋令仪去服软,只能试图引。
宋令仪还没说话,锦心抢先道:“你别提了,夫人回来就去了碧云居,结果根本没见到侯爷,还被老夫人骂了一通。”
“侯爷那么大的人了,生病不送回夫人院里,却留宿老夫人那儿,传出去真笑死个人。就他们还敢挑夫人的刺,说夫人高攀?”
“宋家确实门第不显,但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锦心!”
锦月简直恨死了她的拆台,走到她身边小声道:“你还想不想让夫人跟侯爷和好?”
锦心哼道:“不想!”
“糊涂,你这不是摆明了给老夫人机会吗,万一碧云居抓着机会往侯爷身边塞人怎么办?”
“不怎么办,夫人都说了要给侯爷纳妾,那边塞人正好给夫人省事。”
宋令仪被锦心的话逗笑,但还得装作生气的模样:“锦心,锦月,让人把花园子西边的两个院子收拾出来,准备纳妾。”
“不可能,我绝不纳妾!”
霍景云一脸憔悴走进来,打断了宋令仪的话。
锦月看到霍景云,立刻拉着锦心退了出去。
霍景云蹲在宋令仪身边,握着她的手道歉:“令仪,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你打我骂我都好,千万别闷在心里。”
“年后我就将表妹送走,娘那边我也会跟她沟通,是我不愿纳妾,叫她别再为难你......”
霍景云身为侯爷,能够如此伏低做小与妻子道歉,诚意可谓十足。
以前宋令仪便是被这样的假象蒙蔽,于是一次次妥协退让,以至于最终被逼上悬崖,再无生路。
“侯爷,你表妹不是第一次挑衅我,老夫人也不是第一次给我摆脸色,你这话我实在不敢信。”
“我的嫁妆已经捐了,手里再没有好东西去哄老夫人,她怕是难以对我消气。为了避免你夹在中间为难,也为了让我以后少挨些骂,我决定为你纳妾。”
“你放心,这是我主动张罗给你纳妾,我爹娘怪不着你,外头的人也不会说你背信弃义,你一样是京中人人钦佩的真君子。”
“令仪!”
霍景云猛地站起,声音中也带了些怒气,似乎真的生气了。
宋令仪也站起来,瞧着比霍景云更生气:“侯爷,从我嫁进侯府开始,老夫人就看我不顺眼,甚至不准我喊她做娘,说什么不习惯,你说她是这样的性子,为了你,我忍了。”
“你几个姐姐妹妹瞧不起我出身商贾,时不时对我出言嘲讽,你说她们为你牺牲众多,为了你,我也忍了。”
“向若雪从入府初始对我便无半分恭敬,你说她对霍家有恩,为了你,我还得忍!”
“我宋令仪自小也是被家里捧着长大,嫁到你家三年,却比我前十七年受的委屈都多!”
“可我忍气吞声,换来的是什么?是她们得寸进尺,恨不能将我踩进泥里,给你们全家伏低做小。”
“今儿我便正式通知你,我不忍了!你管好她们,少来我面前招摇,不然威远侯府后院不宁,女眷大打出手的消息怕是要传得人尽皆知。”
霍景云听了这话,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知道宋令仪脾气算不得温和,所以相处时以哄为主,时不时诉苦两句引得宋令仪心疼。
时光流逝,宋令仪逐渐变得好相处,对家里人也睁只眼闭只眼,能让则让。
他实在没想到,因为向若雪的几句话,宋令仪不仅捐了嫁妆,还彻底翻脸了,多年筹谋几乎毁于一旦。
向若雪肯定不能再留,但是要如何将宋令仪哄回来?

翌日起床,霍景云眼下挂着两团明显的乌青,显然是昨晚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宋令仪见状,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那句“你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大约让霍景云将所有瞒着她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然后分析她究竟知道了什么事,又要怎么解释才能取得她的原谅。
不得不说,这种拿捏别人情绪的感觉可真痛快。
可一味打压实在没趣,应该将霍景云捧起,给他一点希望,让他觉得看到希望的时候再将他推到泥里,那才有趣。
用过早膳后,宋令仪将早就准备好的白玉腰带跟荷包送给霍景云。
看到礼物,霍景云眼前一亮:“令仪,你不生我的气了?”
宋令仪叹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认命:“生气又能如何,我也不能回到没嫁给你之前,日子总得过下去。”
霍景云听到这话大喜过望:“令仪,对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以后肯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宋令仪看他,眼中带了些警告:“老夫人那边我尽力忍让,但她如果再无事生非,你别怪我真的翻脸。”
“不会,肯定不会!”霍景云握着宋令仪的手深情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与你成亲的景象仿佛还在昨天,但这是咱们在一起过的第三个年了。”
“是啊,一年又过去了,希望明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我在乎的人都能平安顺遂,得偿所愿。”
宋令仪笑吟吟拿起荷包系在霍景云腰间,垂下的眼眸却晦涩难明......
这一天,两人的感情恢复往昔,有商有量的说起来年的安排。
宋令仪得封郡主,并且御赐郡主府,这样大的喜事肯定要摆酒宴客。
讨论过后,决定将宴席定在来年二月,既能让宋令仪的爹娘赶上宴席,也有足够的时间将郡主府收拾出来。
接着两人又说起抬姨娘的事,霍景云坚决不肯纳妾,说他绝不会做对不起宋令仪的事。
宋令仪微微笑着,转头说起别的事情......
待到碧云居,宋令仪也客客气气的跟霍老夫人请安,权当昨天的龃龉不存在。
霍老夫人看着宋令仪笑语晏晏的模样,既得意于儿子好本事,将宋令仪拘在手心里耍得团团转,又恼怒于宋令仪不给她面子,说话便不怎么好听。
宋令仪还真应了之前的承诺,尽力忍让,因此并没接话。
霍景云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娘,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再不让您为我的事情操心。”
霍老夫人白了霍景云一眼,到底没有在除夕这天发脾气。
但晚上,她便将不满宣泄出来......
霍家正经的主子只有三个,为了热闹喜庆,吃过年夜饭后府里的下人会聚在前院给主子拜年,主子们便会给他们发赏钱。
往年都是宋令仪负责此事,今年轮到霍老夫人管家,发赏钱的规则也有了些改变,崔嬷嬷捧着本册子,念到名字的人便上前领赏。
朝阳院的下人是昨天下午才被领回来,紧接着宋令仪便跟霍老夫人吵了一架,名字自然没来得及登记入册。
等崔嬷嬷将册子合上,院子里只剩下朝阳院新领回来的十九个人。
霍老夫人眯着眼往外看了会儿,假装吃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人没领到赏钱。”
崔嬷嬷赶紧请罪:“都是老奴的疏忽,昨日少奶奶将院里的仆人都换了,却并未将名单告知管家,老奴也忘了多嘴问一句,所以赏银便少了些。”
“瞧你办的好事儿!”霍老夫人假意训斥了崔嬷嬷一句,又笑着看向宋令仪,“这事儿是崔嬷嬷做得不对,若不是因着过年,我非要打她板子不可。”
“不过令仪,这事情你也有错,好端端的怎么将院里的下人都给换了?”
“你院里伺候的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家生子,平日里伺候你也尽心尽力,没有丝毫错漏,怎能随意将他们打发,明天你就将人喊回去。”
“至于新买回来的人,规矩都没调教过,如何能贴身伺候景云,等过了年就叫崔嬷嬷发卖了吧。”
宋令仪听到两人一唱一和,嘴角挂起一抹讥笑。
老夫人果然不改往日作风,一天不给她找麻烦就不痛快。
这样也好,不枉费她忍着恶心跟霍景云演了一天的戏。
她冷冷笑着:“老夫人,我知道侯府没钱,但实在没想到已经穷到连赏钱都发不起,还要卖了我手下的丫鬟婆子。我不如搬到郡主府去,省得留在家里碍眼。”
说罢,她也不等人说话,领着一众下人率先离开。
霍老夫人见状顿时黑脸,举起手里的茶盏就要摔,崔嬷嬷赶紧夺下:“老夫人,今儿是过年,可不能砸东西,不吉利。”
宋令仪跑了,霍老夫人一肚子气没处撒,只能冲霍景云喊:“你瞧瞧她像个什么样子,哪有一点为人儿媳的模样?对我这个婆婆也没有丝毫的尊重!”
“景云,我霍家绝容不下这样的儿媳,等过年后你便将她休了,娘重新给你选个高门姑娘。”
霍景云搭在椅圈上的手青筋暴起,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难看,咬牙道:“娘,你是生怕我的日子过得好吗?”

宋令仪接过户部主事递过来的纸,将上面内容细细看了一遍,然后为难看向霍景云。
霍景云察觉到她的视线,问:“怎么了?”
“大人请稍等。”
宋令仪与户部主事打了声招呼,领着霍景云走到一边:“侯爷,这单子上面的东西,大多在母亲房里,还有一部分被你拿去走礼了。”
“你不欲叫人知道这事儿,我便没有在账本上留下痕迹,你看......”
霍景云顿觉头大。
他拿东西的时候只想着不要留下证据,免得惹人非议。
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会有人拿着宋令仪的嫁妆单子一项一项去对。
若东西少还好说,大几十样的东西全都丢了,连黄花梨镶双面绣十二扇围屏这样的大件都不见了,瞎子都能看出猫腻来。
母亲也是,喜欢宋令仪的东西,挑一两样便是,怎么能拿那么多?
现在想敷衍也敷衍不过去。
宋令仪看着霍景云脸上的为难,心里笑出声来。
婆婆不喜她商女身份,总是为难她。
在霍景云的引导下,她时不时拿些东西送给婆婆,只当息事宁人。
可这家人花着她的钱,用着她的东西撑体面,还有脸嫌臭。
嫌臭就都给吐出来!
她故意提醒:“侯爷,这张单子上的东西价值近十万两,户部那边不会轻易放弃,倘若他们追查起来,怕是易如反掌。”
她犹豫一番,又继续道:“我瞧皇上封我为郡主,怕是有意让我打头阵,引得更多人捐献财物筹措军资,我的嫁妆单子很可能会传开,到时候......”
霍景云深吸一口气,在欺君和丢脸之间,果断做出了选择:“大人,我夫人的嫁妆众多,后院一排五间都放不下,所以在母亲院里另开了一个库房,方才一时着急,将这事儿给忘了。”
“你稍等,我立即就叫人开了库房,把东西搬过来。”
户部主事心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但他只装作不知,拱手道:“那就劳烦侯爷了。”
当霍老夫人得知宋令仪送给自己的东西也要被搬走时,顿时黑了脸,看向宋令仪的眼中好似淬着毒:“那些东西都是她自己主动送我的,为什么也要拿出来!”
霍景云听到这话深感无奈。
宋令仪忍不住冷笑。
霍景云设计救她之前,侯府大部分的收入都送给了宫中的惠妃娘娘,霍老夫人甚至拿不出体面的衣裳头面出门赴宴,只能以身体不适为由闭门谢客。
是她进门后用嫁妆填补账面亏空,修缮侯府,又用侯府招牌和宋家人脉做了几回海运生意,侯府才有了勋贵人家的体面。
日子好过了,但是霍老夫人却穷怕了,眼皮子浅得很,看到任何好东西都想搂在怀里。
叫她拿出那些嫁妆,估计比杀了她还难受。
霍景云耐心劝着:“娘,这些东西户部收走,也是要拿出来卖的。您喜欢哪些东西,儿子给您买回来就是。”
霍老夫人却是寸步不让:“不行,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要花钱买!”
没了宋令仪的嫁妆做支撑,霍景云本就烦心,这时候耐心已经告罄:“娘,这些东西如今不是您的,也不是令仪的,是皇上的,您确定不给?”
向若雪见霍景云隐隐发怒,便知东西实在留不住,也跟着劝:“姑母,咱们还是别叫表哥为难了,他也是被逼无奈。要不是表嫂非要把嫁妆捐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宋令仪并不将向若雪的挑拨放在眼里。
她将视线放在正厅外面,正好瞧见婢女端着霓裳羽衣和珍珠花冠走过,忽然想起她上辈子死的那天,向若雪戴的就是这顶花冠,看来是喜欢得紧,那这会儿......
她转头去看,就见向若雪的眼睛好像黏在花冠上,一张脸更是比花冠上的珍珠都白。
这就难过了吗?
可她的大礼还没送出去呢。

上辈子宋令仪在调查霍景云跟向若雪的事情时,发现了霍之嫤的身影。
很多时候,是霍之嫤在帮那两人掩护,所以她才会毫无察觉。
包括霍景云跟向若雪的私生子霍子谦,也是霍之嫤带到她面前,建议她收养!
在侯府,除了霍景云之外,她只对霍之嫤付出过真心。
是她从中斡旋,霍之嫤才不用为侯府利益联姻;是她准备了丰厚嫁妆,霍之嫤才能够毫无后顾之忧的嫁给清贫进士柳文宇;是她利用宋家人脉安排好柳家几个哥哥的去处,霍之嫤才能够顺利在婆家站稳脚跟。
她将霍之嫤视作亲妹,霍之嫤却觉得她是拆散霍景云跟向若雪的罪魁祸首。
恍然回首,才发现她的一番付出全都喂了狗。
现在,狗听说主子出了事,连忙问:“嫂子,表姐为什么会被官府带走?”
宋令仪抽回手臂,冷冷扫了霍之嫤一眼:“向若雪不知何时对侯爷生出情愫,想要取我而代之,买通朝阳院的婢女给我下毒,被侯爷抓了个正着,自然要送去官府。”
“向若雪虽姓向,但她守了望门寡后一直住在霍家,老夫人说她跟亲生女儿无异,大姐二姐和小妹也都说她是自家姐妹,叫我多多包容。”
“如今出了这样一桩事,霍家的名声怕是要被她连累,也不知姐姐妹妹们的夫家会不会介意。”
三人听到这话,心里都是一震。
霍之媱理所当然道:“横竖你又没有出事,何必抓着若雪不松手,赶紧把若雪接回来,就说是一场误会。”
见弟弟不在这里,没人给宋令仪帮腔,霍之媱索性将所有不满都倾吐出来:“明知道若雪对景云有情,却非要小家子气,不肯将若雪纳做姨娘,若雪会兵行险着,都是被你逼的。”
“进门三年没给霍家生下一儿半女,还偏要霸占着景云,不准他纳妾,你就庆幸我娘脾气好,要换做我,早就将你休了!”
“正经事不干,还捐嫁妆买郡主爵位,亏你做得出来,霍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果然出身商户,一辈子只知道汲汲营营。”
“凭你出身,能进侯府当个妾都是命好,舔着脸占据主母之位,还敢对母亲和姐姐不恭敬,真是不知所谓!”
宋令仪早就见识过霍之媱的胡搅蛮缠,但今天还是被这番话气笑了。
跟这样的人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还容易让自己生气,宋令仪道:“大姐,我的话你大约是听不进去的,正巧你的话我也有些听不明白,我这就叫侯爷过来给我解释。”
“如果侯爷解释不清楚,今日两位姐夫一位妹夫都在,我也可以向他们请教,若他们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便出去找人问问,京中人口百万之巨,想必一定有人能跟我说清楚。”
这话落音,锦心就在门口脆生生道:“夫人,奴婢这就去请侯爷。”
“站住!”
霍之媱喊得太慢,锦心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霍之媱回头,看向宋令仪的眼神好似掺了毒:“宋氏,将事情闹大,对我你有什么好处?”
宋令仪语带讥讽:“以前让着你们并非害怕,而是想着人与人之间总得有些尊重,即便不喜也该留些体面,却不想你们还真当我好欺负了?!”
霍之媱咬牙道:“好,好得很!宋令仪,咱们走着瞧!”
带头的霍之媱走了,来时气势汹汹的人,走时怒气冲冲。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霍之妍也跟着走了,只剩霍之嫤一脸为难地看着宋令仪。
“嫂嫂,表姐她肯定是一时冲动才做错了事,你能不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宋令仪看着霍之嫤,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正常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可她的沉默却给了霍之嫤勇气:“其实表姐曾经跟哥哥议亲,可是哥哥对你一见钟情,表姐只能重新说亲,结果却......”
“嫂嫂,我们大家总归是亏欠表姐的,倘若真将她交给官府,咱们余生怕是都会良心不安。”
宋令仪自以为已经知道霍家人有多无耻,但这家人总能一次次突破突破下限。
她静静地看着霍之嫤:“如果说有人亏欠向若雪,这人只可能是你哥哥。”
“是他见色忘义,负心另娶;是他贪得无厌,既要又要;是他寡情薄意,断尾求生。”
“你若是要救向若雪,跟我说没用,毕竟我只是个没有实权的郡主,连出嫁的小姑子都能对我指指点点,如何能有救人的本事。”
说罢她也不给霍之嫤说话的机会,直接送客。
待霍家人都离开,她叫了迎霜过来:“若是让你将今天屋里发生的事情传出去,但不能查到我身上,你能做到吗?”
迎霜自信道:“请夫人放心,奴婢定不辱命。”
之后宋令仪又叫来锦心悄声吩咐几句,锦心也从后门出去。
宋令仪看着看黑压压的天空,低声轻喃:“暴雪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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