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我被老鸨看上，养于青楼，成年之后以色诱主，成了楚国大将军。”
与他又霎时间有了距离，他不是阿文，我怎么会不认得阿文。他只是有一张与阿文一样的脸儿而已。
这事儿仍旧有许多的疑点，例如：“阿文是你的亲弟弟，你杀了他？”
“我不是杀他，我是救他！”
我望见哥舒朗青筋暴起：“你看他口里都说的什么？他居然劝我放弃报仇！什么苦海无边？什么放下屠刀？佛若真能渡人，我九族三百八十一口被屠杀时，佛在哪里！”
他狰狞，咆哮，像是一头野兽，我从未见过他如此。
冷静之后，他只剩了孤寂，在艳阳之下：“他亦是那场浩劫的亲历者，又怎能轻飘飘言出回头是岸的话～”
“所以，你将他鞭挞，将他凌迟？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我是在救他。我是想让他看清佛的本质，看清那些愚民的嘴脸，看清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
我望见他落泪了，泪在艳阳下晶莹。
我似乎望见了当年的情景，挞僧台上，阿文被脱去僧袍，刀尖锐刮在他皮肤上，他面不改色。
哥舒朗在那案几之后望着，却是手攥紧，痛不欲生。
他杀了阿文，不论是否他想。
他转身跪地，自怀中取出匕首，双手奉上：“女帝，请杀我，为你的阿文报仇吧～”
他的双眸闭上，此刻是等着解脱。
他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要救陈王？为何要放我？为何要如此曲折的为我献上楚国江山？
以他的观点，胜者为王，败者寇。我早该是他笼中的雀儿了，又怎么会以女帝的姿态站在他面前。
他对女人向来是如此的，得不到的女人，要么威逼利诱，要么酷刑加身，要么毁掉！
我是个例外，但我自认为，我做不了这个例外。
我拿过匕首，低身，拂起他的下巴时吻在他的唇上。
他的眼睛瞪大望我，要将我推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