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便不会这样傻，先顺从，再行刺杀，岂不更易得手？”
“顺从？顺从你哥舒朗？”
我撑着身体，恶狠狠将他瞪着。
“看到你的每一眼，我都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顺从？做不到！”
他笑了，带着嘲讽，“无妨，我有的是耐心。”随后撂下一句：“去刑，着太医医治。”
3
之后，哥舒朗再没对我用过刑。
我时常晃见他，晃见他在房里进进出出；晃见他要开口问我什么，欲言又止；亦在夜深人静之时晃见他守在床前，随后又站在窗边望月叹息……
之后，我自诸位进出的小丫鬟口中听到一句话：“我看，大将军是喜欢上这贱婢了。”
喜欢？被哥舒朗喜欢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灭诸国后，网罗了不少佳人美女，若是被他喜欢而不得的，轻则动刑屈服，重则以亲朋威胁。
曾被他爱上的黎国公主因不屈服，被灭国，父母双亲、兄弟姐妹尽皆屠尽，她跳城祭国。
那日清早我刚醒，听得门外太医在议论着什么：
“将军若是喜欢这贱婢，微臣却有一法。不如毁去这贱婢的双手双足，薰瞎双目，之后锁在殿中……”
歹毒！哥舒朗歹毒至此，其身旁人亦是魔鬼罗刹！
我挣扎着摔下床去，手废了，便用嘴，自那桌边咬了杯盏做武器，附在门边。
门外长廊上只听得哥舒朗道：
“此法甚好啊！”
随即便命人吩咐：“来人，将罗太医断去手足，熏瞎双目，弃于市集。”
半晌，我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直至又听得“饶命”的惨叫，这才恍然惊醒。
哥舒朗推门进来，我摔在地上，口中仍旧死死咬着杯盏。
哥舒朗将杯子硬扯下来，我的嘴里嘟囔着：“杀你，我要……杀你……”
“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太小，他拂下来靠近，随即我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