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浑身黏糊糊的热,当然最不好受的还是心里巨大的落差感,一切一切跟想象的差太多了。就这样患得患失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还是睡着好,睡着能做梦,梦里啥都有。
早上还不到五点,就被刘义晃醒了,跟着他去食堂吃早饭,所谓的食堂只不过是用几块木板临时搭起来的小屋子,早饭一人三个馒头一碗玉米粥。我饭量小只拿了一个馒头,盛了半碗粥。刘义劝我多吃点,不然撑不到中午。我告诉他平时不吃早饭,吃这个馒头至少能撑到晚上。刘义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吃完早饭赵队长就给我安排了活,让我跟着刘义往吊笼里装砖,装满后塔吊会吊到楼上,把另一个空的再吊下来,我俩再接着装。一开始除了手磨的生疼以外,干劲还挺足的,可能是一干活把心里的不安都压住了,激动的我把上衣都扒了,刘义一直劝我悠着点悠着点,我得意的认为他是跟不上我节奏了,自信瞬间拉满,感觉体力活也不过如此。一直干劲十足的装了两笼,第三笼刚装了一点,就感觉两条胳膊越来越沉,抱在怀里的砖就像块大石头,越来越重,这还不算,肚子和胃也开始捣乱,饿的前胸贴后背,胃里也像火烧一样。刘义倒是挺仗义,看出我快撑不住了,他让我坐下歇着,自己快速的往笼子里扔砖,速度比一开始快了一倍不止。我就这么歇歇干干,干干歇歇,度秒如年的熬到中午十一点,午饭一人一碗浇了明油的水煮白菜,馒头随便吃。这顿午饭是我长这么大吃的最多的一顿,十一个馒头外加满满一大碗菜。吃完饭午休一小时,此时的我,什么热、臭味都不管不顾了,躺在床板上就睡着了。后来听刘义说,那天中午我的呼噜声,震的小帐篷里的人都没睡着。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还有一句燕雀安知鸿壶之志。我晓得不是这个烧水的壶,但无所谓,我要表达的重点是我是个要干大事的人。虽然和他们住同样的窝篷,吃同样的水煮白菜,但我坚信我和他们不同,我以后肯定能干大事业当大老板,正是靠着这份摸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