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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五年,他找了替身秦霆郭静最新章节

小刺猬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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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疼痛之下,是越发清晰的思维。我望着车顶,想起初见秦霆的场景,他昂首挺胸,一个眼神都不给我。我上前想拉他的手,他厌恶地把我甩开。我可是街头小霸王,才不惯着他呢。我哼一声,扭过头去找我妈撒娇了。他看着我们母女情深,气得牙齿咯咯响。6剧痛之下的每一秒都过得极其缓慢,我再次哑着嗓子,气若游丝。“陆林。”也不知陆林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的,他抱着我,往抢救室冲。我可以听见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声,和惊雷般的心跳声。他跑得太快了,巅的我难受,我很想叫他慢一点,可我张不开嘴,我很困,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过去。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额头上全是汗,脸都白了。“别睡!不要睡!”这话要是秦霆说的,我肯定不管不顾地偏要睡,可这是陆林说的,会用手帕的陆林。他还说过他要...

主角:秦霆郭静   更新:2025-01-13 1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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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霆郭静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五年,他找了替身秦霆郭静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刺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剧烈的疼痛之下,是越发清晰的思维。我望着车顶,想起初见秦霆的场景,他昂首挺胸,一个眼神都不给我。我上前想拉他的手,他厌恶地把我甩开。我可是街头小霸王,才不惯着他呢。我哼一声,扭过头去找我妈撒娇了。他看着我们母女情深,气得牙齿咯咯响。6剧痛之下的每一秒都过得极其缓慢,我再次哑着嗓子,气若游丝。“陆林。”也不知陆林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的,他抱着我,往抢救室冲。我可以听见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声,和惊雷般的心跳声。他跑得太快了,巅的我难受,我很想叫他慢一点,可我张不开嘴,我很困,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过去。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额头上全是汗,脸都白了。“别睡!不要睡!”这话要是秦霆说的,我肯定不管不顾地偏要睡,可这是陆林说的,会用手帕的陆林。他还说过他要...

《我死后五年,他找了替身秦霆郭静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剧烈的疼痛之下,是越发清晰的思维。
我望着车顶,想起初见秦霆的场景,他昂首挺胸,一个眼神都不给我。
我上前想拉他的手,他厌恶地把我甩开。
我可是街头小霸王,才不惯着他呢。
我哼一声,扭过头去找我妈撒娇了。
他看着我们母女情深,气得牙齿咯咯响。
6
剧痛之下的每一秒都过得极其缓慢,我再次哑着嗓子,气若游丝。
“陆林。”
也不知陆林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的,他抱着我,往抢救室冲。
我可以听见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声,和惊雷般的心跳声。
他跑得太快了,巅的我难受,我很想叫他慢一点,可我张不开嘴,我很困,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额头上全是汗,脸都白了。
“别睡!不要睡!”
这话要是秦霆说的,我肯定不管不顾地偏要睡,可这是陆林说的,会用手帕的陆林。
他还说过他要挣钱娶媳妇呢,我可不想因为我他被扣工资。
于是我强忍着不睡,可偏偏忍不住,我脑子稀里糊涂的,身体也越来越冷,眼皮打架,最终还是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我已经回到老宅,听管家说秦霆已经回来了,应该是担心我这事被外界知道,对秦氏股票不好。
所以当天就把我从医院接回来,在家休养。
我脸色煞白地笑了笑。
确实,我哪里比得上秦氏的股票呢。
外头阳光挺好的,我看着院子里盛开的花,突然很想哭。
我也想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阳光下,可我却被秦霆困在那间小黑屋里,永无来日。
门被推开了,秦霆蹲在我面前,递给我几个药片和水。
我反手把药片和水都打翻。
“装什么呢秦霆?你恶不恶心。”
秦霆的手指正在往下滴水,他看着我,脸色阴郁。
“你要是好好吃药,就不会有今天,自作自受而已。”
他其实长得很好看,一双桃花眼很勾人,只可惜这人身上总带着戾气,白瞎这副好容貌。
“你承认了,就是你对吧?秦霆,你的心可真狠啊。”
秦霆又飞国外了。
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每天都有医生过来看我,他们都戴着口罩,像机器一样,我问话他们也从不回答。
又过了几天,我听我朋友说秦霆和那个女演员分手了,听说闹挺大,还把那个演员封杀了。
我握着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盛开的月季。
“哦,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那演员一辈子毁啦。”
之后她又问我回国没有,想聚一聚,我继续扯谎说没有。
挂了电话我又躺回床上,望着屋顶发呆。
天终于黑了。
我如往常一样,到院子里的摇椅躺着。
“陆林,你被罚钱了吗?”
没人应我。
“哎,都怪我,要是害你娶不到媳妇,那可怎么办。”
“陆林,我…….”
“我的孩子没了。”
一阵微风吹来,我闻到熟悉的木兰香。
我淡淡一笑,继续望着天空。
“其实没了也好,做我的孩子,一点都不好。”
“是我没保护好你。”
陆林突然开口了,我想他应该是吃了什么上火的东西,嗓子哑得不像话。
“关你什么事,你又做不了主。”
他又不说话了。
我看着天空,又开始找。
“你说,那个孩子会是哪一颗星星?是那个吗?应该不是吧,他那么小,不会那么亮,对吧。”
“我觉得应该是旁边那一颗,小小的,没那么闪。”
“…………陆林,我的孩子,他回天上了。”
我终于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我咬着牙,努力不发出声音,不然叫人听见,又要说陆林没保护好我。
陆林往前走了两步,我伸手就能够到他的腰,我的心瞬间瓦解,伸手搂住他的腰,埋头痛哭。
我泣不成声,滚烫的眼泪落下,把他的西服都哭脏了。
我挺不好意思的,想给他洗了,他却说不用,不脏。
7
之后我开始失眠,一晚上能睡五六个小时就是老天爷可怜我。
于是我总在睡不着的时候到院子里的躺椅坐着。
我知道,陆林一定会在。
有天我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了,陆林才来。
我偏头朝他笑。
“你上次说你家里给你安排相亲,不会是真的吧,你相亲去了?”
他摇摇头,递给我一个饭盒。
是一个铝合金的,特别古老的那种饭盒。
里面不知是什么,闻着挺香的。
我没打开,因为我看到他手腕上的伤。
那是刀伤,前几天还没有的。
我看着他,很认真地问他。
“怎么回事?”
他脸色如常,用袖子把伤口盖上,随后毫无波澜地跟我说伤口的来历。
原来秦霆走后,集团内部分成两个派系,一方是支持秦霆开国外分公司的,一方当然是不支持的。
陆林晚上保护我外,白天还要跟着集团一个财务总监,以防这个总监被人控制,对秦霆不利。
我啐了一口。
“秦霆这个王八蛋,你是人,不是神,你也需要休息啊,这样没日没夜的,不受伤才怪!”
陆林抿着嘴,眼睛弯弯地看着我。
我一惊,捂着嘴。
“我骂人了,抱歉。”
他似乎不在意这些,指了指饭盒。
“打开看看,我做的。”
他的厨艺可真好,比宅子里只会搞花里胡哨摆盘的厨师强多了,我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停夸他。
他被我夸得不好意思,脸红到耳朵根。
“你长得不错,身手也好,更主要的是你会做饭,如今会做饭的男人可不多,谁能嫁给你,可享福了。”
陆林低着头不说话,只傻了吧唧地笑。
第二天秦霆给我打电话,我正在看电视,里面在演一出流产的戏。
“秦总有何贵干。”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想要挨骂直说。”
秦霆忍了忍,语气冰冷。
“你怎么样了,听医生说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语气比他还冰冷。
“暂时死不了,失望了吧秦总。”
“郭静,你是不是不会说人话。”
“对人才需要说人话。”
秦霆啪地挂了电话,我高兴地哼起歌,关了电视到院子里晒太阳。
陆林白天通常是不在的,可今天例外,他竟然在,还给我撑伞。
我许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意和惊喜了。
我望着他。
“陆林。”
他朝我点点头,没说话。
我突然有点害羞,因为我看到他平静的脸上藏的是一双波澜汹涌充满期待的眼睛。
他期待与我见面,不止晚上。
当天晚上秦霆回来了,我想应该是白天的电话惹怒了他,他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小黑屋拽。
我对他拳打脚踢,路过一个门框时,我手紧紧趴着门框不松手,他被气笑了,撒开我。
“郭静,今天演的是什么?贞洁烈女?”
我恶狠狠地看着他。
“秦霆,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怎么?在我身下求欢的不是你了是吗,这会想立牌坊,是不是晚了点。”
说着,秦霆又来抓我,他力气实在大,我根本不是对手,眼看他扛着我就走。
陆林突然大力推开门。
8
陆林说集团出事了。
秦霆问是什么,陆林说他不知道。
秦霆疑惑地看着陆林,最终送开我,穿上衣服走了。
然后陆林紧张地看着我。
“走不走?”
我毫不犹豫,连证件都没拿,就和陆林跑了。
陆林把我安置在乡下的村子里,这时我才知道,陆林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不是秦霆亲妹妹,也知道……
反正他都知道。
我捧着一碗滚烫的粥,在烟雾缭绕里问。
“你不嫌弃吗?”
他吓了一跳,立马端端正正地坐好,看着我。
“你是这世界上最真实的花。”
我哑然,服了,哪有人用真实来形容花的啊。
这个村子不大,人们靠种地换些钱,我觉得挺有趣的,也很安心,每天都和主人家一起下地干活。
陆林也是。
主人家还夸我,说我看起来白白嫩嫩的,没想到干活也怪利索。
我笑着又帮主人家扫地。
我们好像真的过上平淡又温馨的日子。
这样平淡又温馨的日子并没持续很久。
秦霆找到我了。
他面若寒霜,眼神阴冷地看着我。
好多西装革履的保镖站在他旁边,也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还好主人家今天出去赶集了,否则一定会被吓坏。
陆林把他的外套脱了盖在我头上。
“不许掀开。”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用命令般的口吻。
接着,四周响起赤身肉搏和或急促或倒地的闷哼声。
双拳难敌四手,任陆林功夫怎么好,也不能打得过那么多人。
我又怕又急,一把掀开外套,映入眼帘的是地上四仰八叉的人和浑身是血,不断颤抖的陆林。
他嘴角还在不停往外冒血,转身看着我。
一个满脸横肉的保镖不知从哪里找到的木棍,他举起木棍,眼神狠厉,朝陆林的后背砸下去。
“陆林——”
我疯癫似的朝陆林跑过来。
“抓住他!”
秦霆一声令下,我被保镖摁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急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最后竟生生晕了。
再醒来时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是又回到老宅。
佣人见我醒了,就去喊秦霆。
我冷冰冰地看着她。
“你去叫,我立马从这里跳下去。”
我住在二楼,就算跳下去也摔不死,佣人当然也知道,所以她不在乎,执意出门喊人。
我掀开被子光脚踩上窗框。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我阴森森一笑,纵身就跳。
秦霆来得很及时,拦腰把我抱住,顺手又把我扔到床上。
我摔得七荤八素。
“这么寻死觅活地干什么,真喜欢陆林啊?”
“他人呢?”
秦霆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袖子被他挽起来,露出漂亮的肌肉线条。
“死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角微红。
“你说什么?”
“我说他死了,因为你,死了。”
我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倒在床上,胸口好像被压了巨大的石头,我呼吸不畅,脸也通红,我大口大口呼吸,眼泪也大颗大颗地掉。
“他可是这一批里最有前途的保镖,本来打算调他去总部的,可惜呀,你不仅耽误了他,还害他丢了命。”
我把脸从被子里挪出来,双眼猩红。
“秦霆,你……”
“错,不是我,是你,你一个三陪女的女儿,还妄想什么爱情,这本来就是错,明白吗?陆林多好的小伙子呀,被你害死了,你说你是不是跟你妈一样,下贱。”
这次,我再也说不出反驳他的话了。
我害死了陆林。
9
陆林也没有葬礼,就草草埋在一个公墓。
这时我才知道,他是个孤儿,从小被集团旗下的保镖公司收养,确实拥有大好前途。
被安排在我身边,也纯粹是他功夫好,话又少,能制得住我。
这事结束后,秦霆也不再出国了,只是集团内部分歧还没彻底解决好,他每天都很忙,经常不回来。
我被他看得更紧,别说去酒吧,去找朋友都很难。
这天我假装头疼,才找机会跑出去。
我打车到了那个埋着陆林的公墓,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花,就买了一束木兰。
照片上的他笑容如三月春风,很柔和,很漂亮。
我把花放下,又屈膝坐下来,我靠在他的墓碑上,看向远处模糊的大山。
“你上次说的那个节目我看了,一点都不好笑,一定是你笑点太低了才觉得好玩,不过你每天那么忙,真的有时间看电视吗?”
“海云家的蛋糕你还没给我买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补给我?算了,本小姐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我觉得你做得最好吃的是可乐鸡翅,不是肉酱面,上次是骗你的,因为不想让你担心,忍着恶心多吃了两口。”
“对了,这个木兰花是假的,你不会生气吧?这个季节真买不到木兰,你就凑合一下,等明年再给你买真的。”
“陆林,你要是能看到我的……我的孩子,你带他一起走吧,然后你们走慢点,等等我,行不行?”
“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
“陆林,下雨了,你冷不冷?”
“陆林,我好冷,你能不能…….抱抱我?陆林…….”
雨越下越大,我是被公墓里的工作人员发现的,我浑身湿透了,脸上有雨水也有泪水。
之后我在公墓办公室等着秦霆来接我。
秦霆比我想得更气,也不管我身上脏不脏,将我摁在并不宽敞的车厢内肆意蹂躏。
我眼神空洞,看着啥也没有的车顶愣神。
我以前不会这么乖顺,此刻他却不适应了,掐着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对视。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杀了你。”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低低笑了。
“那你没可能了。”
夜里我发烧了,烧得神志不清。
我好像看到陆林了。
他端着水杯轻轻喊我。
“静静,静静?起来喝口水。”
我挣扎着起身,眼睛里有水雾升起。
“我好想你啊。”
他把水杯递到我唇边,一手不断抚摸我的后背,是在安慰我。
“喝吧,睡一觉就好了,我在这陪你。”
他还是那样,说话温温柔柔的,手掌也充满温度,叫人心安。
第二天醒来,我头疼得像要炸开,秦霆请了医生到家里来,我不配合,抄起台灯就砸过去。
医生吓得脸发白,秦霆只好又把人送走。
我指着他。
“你也滚。”
秦霆深深看着我,脸色隐晦不明。
最终替我关好门,走了。
10
陆林死了半年了。
我精神状态慢慢好起来。
只是除了去公墓就不出门,秦霆找了我之前玩的好朋友来家里,我更烦躁,当着所有人的面发火砸东西。
后来圈子里都说我疯了,得了精神病。
是啊,这样的环境,疯了才是正常的吧。
从秦霆第一次把我关进小黑屋起,我就疯了。
我故意勾引董老二和那个黄毛,只要我能被拍到哪怕一张不雅照,我就能顺水推舟地宣布我要跟这个人结婚,然后离开秦霆。
可秦霆这王八蛋看得太紧了!
没办法,我只好扣嗓子吐掉药片,就是为了能怀孕。
只要我怀孕了,众人就会对孩子父亲产生好奇,到时候我随便找一个,给钱给房给什么都行,能给孩子上个户口带我离开就可以。
但这条路不仅没行得通,还赔上陆林。
大概真的像秦霆说的,我就是下贱。
就算跑了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我妈当年都能被抓回来,何况我。
我靠在陆林的墓碑上把这些都告诉他了。
我喝了口随身携带的红酒,眼泪顺着脸颊落在地上。
“陆林,你别怪我,等我找到你,一定给你当牛作马还你。”
半个月后,秦霆发了条公文,立马冲上热搜。
是说我和他不是亲兄妹。
其实这是废话,当年我住进老宅都7岁了,他都11了,当然不是亲兄妹,这根本不是什么隐秘。
又过了半个月,看到一条新闻,我怒不可遏,拿着平板冲进秦霆书房。
他正在与人电话会议,见我进来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随后挂了会议。
我将平板扔到他面前,吼道。
“秦霆,你疯了?”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两眼,又抬眸看我。
“怎么?你是觉得做秦氏的女主人委屈你了?你这么多年作天作地,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跟你妈一样。”
我随手抄起他桌上的本子砸过去。
“秦霆,你他妈混蛋!”
他偏头躲过去,随即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一瞬不瞬地看我。
“郭静,从你被关进小黑屋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诉过你,你生是秦氏的人,死是秦氏的鬼,你这辈子都走不出这座宅子,你忘了是吗?”
“我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哦,但是我问过你妈了,你妈同意,你要违背她的意愿吗?”
说着,他拿出几页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大约的意思就是我妈用5%的股份作为交换,让秦霆会一辈子照顾我,不让秦氏其他人欺负我之类。
哦,合着我的股份不是10%,是5%。
我抢过那几张纸,咬牙切齿地撕了个粉碎。
他叹气,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不会以为你刚看的是原件吧,对了,婚礼定在10天后,我觉得你可以准备一下了。”
当天夜里我被那种无力感折磨得疯狂掉眼泪,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我坐在窗边捂着脸,想着要是能这样死了就好了。
我想嫁的从来不是秦霆。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陆林又站在摇椅旁边,他抬头望向我,依然不说话。
我愣住,起身冲下楼。
可我到了摇椅旁边时,他却不在了。
我急得在原地转圈。
“陆林,陆林!”
“你别走啊,陆林…….”
婚礼那日,我起了大早,连佣人都还没起呢。
我穿着第一次见陆林时那身衣服躺在摇椅上。
“还有一个小时,太阳就要升起了,陆林,你能看见吗?”
我自说自话地将藏在手心的刀片取出来,然后用手腕试了试它的锋利程度,挺好,如果用这个,一定可以划开秦霆的脖子。
“陆林,你慢点走,我来找你了。”

我自杀后的第五年,秦霆又养了个金丝雀。
人人都说她不管是性格还是样貌,都有些像我。
我却不觉得,因为我不会给秦霆打领带,更不会给他过生日。
我只会想尽办法给他找不痛快。
他不高兴了,我才高兴。
1
A市整个纸醉金迷的圈子都知道秦霆恨我。
因为我妈在住进秦氏老宅之前,是高端场所的按摩师。
而他妈,是陆氏集团的千金。
他生来高贵,花团锦簇,和我云泥之别。
所以他从见到我的那一刻起,就咬牙想要弄死我。
大人的事情我管不着,可我不欠他的。
作为回报,我也经常和他作对。
他嘴笨,总是骂不过我,又被绅士礼仪捆绑着不能动手。
于是他只能咬牙切齿气冲冲地走开。
我们骂着骂着,我妈和他爸就慢慢去世了。
我没了最后的靠山。
他终于撕开面具,只要我惹他生气,就把我关进小黑屋。
我一个街头长起来的孩子怎么会怕黑?
我和他隔着门叫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他可能真的生气了,将我摁在门板上撕碎了我的白裙子。
我努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扇了他一巴掌。
他握着我的手腕,恶狠狠地看着我。
“你跟你妈一样,下贱。”
我没哭,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我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秦霆,你又觉得你高贵了?一个野种而已,呸!”
秦霆并不是秦家的孩子,是他妈跟别人生的,他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怒气上头,掐着我的脖子,双目通红。
“你再敢胡说,我掐死你。”
我被掐得呼吸不畅,脸很快憋红。
我一点不怕,甚至想他最好真的别放手。
白皙的脖颈上露出青筋,我嘴角上扬,笑得格外扎眼。
“野种而……唔!!”
门后面不断有东西落地和人的闷哼声传出,管家和佣人都习惯了,无人在意。
当月亮爬到正空时,秦霆才摔门离开。
我舔了舔嘴唇,有很浓重的血腥味儿,是秦霆的。
我再次爬起来,光着脚走回自己房间。
管家已经在我房间门口等我,她五十来岁,看着挺慈祥,可是跟秦霆一条心,白瞎了。
她递给我一个药片和水。
我看都没看就扔进嘴里,生咽下去。
她眸光一动,握着手里的水杯,走了。
第二天是秦氏集团举办的晚宴,我和秦霆都得参加。
我浑身疼,睡了整整一天都还起不来。
秦霆从不敲门,他一脚踹开我的房门,双手插兜倚靠在门框上。
“你要是不想让我去找你朋友麻烦,半个小时内,下楼。”
我随手扔了个枕头过去。
“滚。”
他躲过,淡淡看着我:“还有29分钟。”
2
我最后还是跟他上了车。
秦氏是A市数一数二的集团,产业涉及旅游、教育、地产等等。
秦霆人很聪明,虽手腕铁血但很懂收买人心。
而且他还是第一继承人,他爸还在世时就已经进入集团,做了副总裁,之后顺理成章,做了总裁。
今晚是为了给自己旗下的新开的娱乐公司造势。
我和他一前一后进入会场。
秦霆身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边框眼镜,人模狗样地在台上讲话。
台下还有一群光鲜亮丽的明星和一些富二代,花痴一样地看他。
我恶心得不行,翻了个白眼往场地外面走去。
宴会选在一个挺大的庄园,听说还养了一些只有动物园才能看到的小玩意儿。
我走了挺久,都没找到。
“郭静小姐,是迷路了吗?”
我抬眸看去,一个身着墨绿色西装的男子正好奇地看着我。
他可真白,比我都白。
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他。
“你认识我?”
“秦总的妹妹,整个A市,没人不认识吧。”
“你结婚了吗?”
他一愣,明显紧张了。
“没有。”
我双手抱胸,散漫地走到他跟前,盯着他,很诚恳的样子。
“跟我结婚,做你秦总的妹夫,干不干?”
他的脸瞬间红了,我抿着嘴憋笑。
这人挺逗,还装上纯情了,秦霆恨我没错,可上赶着做他妹夫的也多得数不过来。
毕竟我是他妹妹,也是秦氏一个小小的股东。
我伸手摸了摸他红得发烫的脸颊,继续邀请。
“明天就去领证?然后我住你家去。”
“郭静!”
真扫兴,秦霆来了。
他身后的保镖把那个墨绿色西装的男人请走。
秦霆盯着我,脸上是不屑和嫌弃。
“你就这么饥渴?那是董家的老二,一个窝囊废,你也行?”
我懒得和他说话,刚要走,他就抓着我的胳膊,把我甩到他跟前。
他力道很大,我踉跄着差点摔倒。
我猛地挣脱开,瞪着他。
随后我又笑了,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笑嘻嘻地看着他的眼睛。
“秦霆,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他又被我激怒了。
狠狠捏着我的下巴,他的力气真的很大,我甚至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下贱!”
他只会骂这一句,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晚上他又把我关到小黑屋里,黑暗中他看不见我阴郁的眼神,也看不见我摇摇欲坠的心。
我在他肩膀上留了好几个牙印,估计是真疼,第二天我见他抬胳膊都难。
我高兴了,提着包准备出门浪。
世界真小,我又遇到董家那个窝囊废老二。
他在卡座里搂着一个女郎,不停给她灌酒。
那女郎一看就是个好孩子,跟我们这种人不一样。
我大咧咧地坐下,笑容满面地看着董老二。
“老公,不是说好今天领证,你怎么没来?”
全场哗然。
董老二吓得酒杯都没拿住,摔在地上,碎成一地星光。
“郭静小姐,你……你跟董……?”
我点点头,很大方的样子。
“是呀,回头办婚礼你们都来啊,这个妹妹,你也来。”
那女郎跑了,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董老二从学校里骗来的学生,才19,我知道后专门找了人把他打了一顿,一个月都没下来床。
秦霆知道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连你老公都打?”
“怎么?吃醋了?你也想挨打?”
他吹胡子瞪眼,又骂我下贱。
我抬手一杯水浇到他头上。
“我妈是你爸堂堂正正娶进门的,听明白了吗?再骂,我割了你的舌头。”
3
秦氏刚成立的娱乐公司出了匹黑马。
一个二十来岁的演员,叫什么我没记住,反正长得挺好看的,我朋友说有点像我。
我慌得嘴里的咖啡差点咽不下去。
“本来挺好的,你这一说搞不好断了人家前程。”
“你跟秦霆还水火不容呢?”
“水跟火什么时候容过?”
她叹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晚上管家告诉我秦霆不回来吃晚饭,我乐得不行,吃了两大碗米饭才意犹未尽地上楼。
半夜,秦霆摸到我的床边,他应该是喝了酒,身上一股味儿。
我烦躁地拢紧被子,叫他滚。
过了一会儿,身边没动静,我回头一看,他还真滚了。
真是怪了,他竟然听懂人话了。
第二天管家说秦霆病了,烧得很厉害,我正专心致志地涂指甲。
“病了叫医生啊,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会治病。”
我才不会管他死活呢,照样出门找乐子。
过了一个礼拜他才从医院回来,都说人生病后会憔悴一点,他没有,气色依然很好,眼神依然冰冷。
他见我正在画画,嗤笑一声。
“你基因里就没有艺术成分,就别附庸风雅了,浪费时间。”
“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就是在浪费时间,谁让酒吧白天不开门呢。”
“你总去酒吧?”
这回轮到我嗤笑了,我放下画笔,扭头看他。
“你不是天天派人跟踪我吗?怎么连我去酒吧都不知道?你这员工不行啊,赶紧解雇吧。”
他手里还端着咖啡呢,另一只手掏出手机,还真把人解雇了。
我心满意足地继续画画。
晚上我穿了一件十分清凉的裙子,去了最鱼龙混杂的酒吧,黄赌D都有。
我找了一个最显眼的地方坐着。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黄毛过来搭讪。
他的穿搭真一言难尽,可我不嫌弃,一杯一杯地跟他喝。
然后我晕晕乎乎地就往他怀里扎。
他乐不可支地一手搂着我,一手掏出一些七零八碎的钱结账。
之后他把我往酒吧后面的小胡同里带,我脚下打滑,好几次都摔下去,又被黄毛提起来。
“帅……帅哥,咱们去哪儿呀?”
“当然是下一场。”
我傻笑起来,高喊着:下一场好,下一场!
黄毛把我放在一个墙角,我眼睛变得模糊,抬头看着他。
他开始脱衣服,估计是质量堪忧,他的衣服拉链一直拉不开,他急得直接把拉链扯了。
我哎哟一声,似乎是心疼。
“你的衣服坏了。”
“衣服哪有你重要,没事!”
黄毛朝我扑过来,我望着头顶的路灯,心无波澜。
身上的黄毛突然没动静了,我下意识地朝一边看去。
心中惋惜。
秦霆大步走来,他的人把已经晕过去的黄毛拉走。
我坐在墙边,望着他。
“秦总还真是会扰人清梦。”
我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让他怒不可遏。
他暴力把我拉起来,我手脚并用地打他。
“放开,我他妈让你放开!”
我头发散了,连衣裙的带子也快散架了,一大片肩膀露在外面。
秦霆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我身上,他眼神犀利。
“你是秦氏的小姐,别跟你妈一样!”
“啪!”
“秦霆,我说没说过不许再说我妈!”
我这巴掌用了全身力气,打得秦霆脑袋一偏。
他用舌头顶了顶被我打的那片脸颊,突然笑了。
反手一个巴掌也甩在我脸上。
我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摔在垃圾桶上,又跌坐在地。
这王八蛋到底吃什么长大的,真有劲儿,把我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4
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了。
问了护士才知道,我睡了三天。
怪不得,挺饿。
秦霆眼下乌青地推门进来,整个人都有点憔悴。
我看着他就烦,扭过头不想搭理他。
毕竟我现在是病号,吵架肯定吃亏。
他就站在床边,盯着我的后背。
“你是故意的?”
“郭静,你是不是故意的,说话!”
“你再不说话,我就找人把你妈的骨灰挖出来,撒了。”
我噌地坐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是人,骂他猪狗不如等等。
他不生气,依然问我是不是故意的。
我去他妈的,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怀孕了,两个月。”
我一点不惊讶,慢悠悠地说:“你知道了?是不是挺高兴,你要当舅舅了。”
他表情很不自然,语气里带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成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戚了一声,没说话,躺着盖好被子,是想好好休息的模样。
秦霆坐在沙发上,语气冰冷。
“我辞退了那些佣人,换了一批新的进来,你以后好好养着,不许出门。”
我又坐起来,看着他,忍着要骂人的冲动。
“你有病啊,轮得到你安排吗?你还真当自己是舅舅了?”
“我是他什么,你心里有数。”
他深深看着我,眼里依然是不屑和嫌弃。
出院时秦霆亲自来接的,我嫌恶地甩开他想帮我开车门的手,从另一边上了。
到了老宅果然如他说的那样,一张熟悉的面孔都没有了,包括那个管家。
而且他还安排了几个保镖在宅子里,我不断咒骂他,真把我当犯人看着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个长得像我的演员官宣在和秦霆谈恋爱,我看着电视里那个眉开眼笑的女孩儿心中有点替她可惜。
秦霆这王八蛋,也配?
再后来,秦霆因为国外分公司的问题,要长居。
我高兴得手舞足蹈。
这天夜里我睡不着,披着外套想在院子里看星星。
更深露重,我脚下一滑,就在我以为要摔在草坪上时,忽然有风从耳边掠过,一条粗壮有力的胳膊,将我稳稳接住。
夜色里,他的眼睛很亮。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好青涩的模样。
我拢了拢衣服,打量他。
“你叫什么?白天怎么没见过你。”
“郭小姐,我叫陆林,是夜班。”
我是真没想到,保镖也分白班夜班,夜班工资更高吗?
陆林摇摇头,很诚恳的样子。
“应该不是吧,我不知道。”
他比白天那些保镖好玩多了,起码会说人话,不会一天到晚绷着脸,跟我欠他们钱似的。
往后,我时不时就找他说话。
这天我俩正聊得高兴呢,秦霆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用我妈威胁我必须接电话,我忍着恶心,摁下通话键。
秦霆似乎在压抑怒火。
“我查清楚了,是你没吃药,对吗?”
我下意识地不想让陆林听见这些,起身走远了些。
“我好好地吃什么药?”
“郭静!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望着天上的月亮,它可真亮,跟我第一天住进老宅那天一样。
我轻轻一笑。
“秦总,你现在才知道,会不会太晚了些?”
秦霆现在一定非常生气,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谁敢算计他呢?
“做个交易吧,你放我走,从此我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
“我若不答应呢?”
“那我想应该有很多媒体对秦总的私生活感兴趣。”
“郭静,你可真下贱!”
5
我下贱吗?我只是想离开。
我妈下贱吗?她只是想讨口饭吃。
那时候我才7岁,我妈还在当按摩师,说不上多清白,但也靠一双手挣钱。
秦霆他爹去了,正好看到我妈,说我妈好像他的初恋,然后不管我妈同不同意,强行把我妈接到宅子里。
我爸来找,回去的路上就死于车祸。
我成了没了爸,找不到妈,整天流落街头的孩子。
后来我妈同意他爸的一切要求,条件是把我接过来。
他爸高兴地当天就派人把我找到,带到我妈身边。
我躺在摇椅上,望着星星,也不知我爸我妈是哪一颗。
夜里的风真凉啊,我冷得开始流眼泪。
陆林就站在旁边,一句话不说,递给我一个手帕。
我看着手帕,噗嗤一声笑了。
什么年代,居然还有人用手帕,服了。
我捏着手帕擦掉眼泪,突然想起,我妈原来也喜欢用手帕。
她说这个方便,还干净。
我抬眸看着陆林,他还是那样,也不看我,端正地站着,模样青涩。
秦霆走了一个多月,这天管家带我去医院检查。
我让陆林跟着,他犹豫着,似乎觉得不符合排班规矩。
我白了他一眼。
“大哥,我是雇者,听我的还是听排班的?”
他想了想,跟着我上车了。
说实话,我很久没见过这么木头的人了。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期间还接到我朋友的电话。
她叫我出去玩,我谎称在国外,她大骂我不够朋友,出去玩也不叫她。
我不知如何解释,匆匆挂断。
太久没出门了,外面的世界又精彩了好多。
医院旁边还开了一家咖啡厅,我不顾管家的阻拦,要进去喝一杯。
正巧遇到秦霆女朋友也在。
她肯定是认识我,见了我就笑容满面地迎我。
“郭静小姐,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
我很瘦,加上穿的衣服宽大,根本看不出怀孕了。
我朝她点点头,不想跟她有什么接触。
她似乎看不出我的态度,追着我跑,陆林拦着她,她迷惑地看着我,看起来有点可怜。
“郭静小姐,我能跟你说会话吗?”
我无奈,让她坐在我对面了。
她的话可真多,听得我头都晕了,我起身去洗手间冷静了一会儿,再回来时,她一脸的不好意思。
“对不起呀郭静小姐,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我客套地摇摇头。
她脸色有点苍白,也挺紧张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会嫌弃我聒噪。”
我将咖啡一饮而尽,起身告辞。
上车后我就觉得小腹隐隐作痛,一开始是单纯的疼,后来就变成有重物压着似的,压得我整个人都往下坠。
太疼了,我额头开始冒冷汗。
“陆林……”
他没应我。
是了,他是保镖,怎么能跟我坐在一起。
前面的司机与我也隔着一扇隔音很好的帘子。
我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座椅上,然后又滚到地上。
捂着小腹的手不断颤抖,疼得我一个字节都喊不出。
再然后我发现身下有粘腻腻的东西不断往外冒,我摸了一把,是血,好多…….血。
我从来不知道我可以流这么多血,也不知道我的血,还够流多久,我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或许这样也好,反正我早就活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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