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听了反而笑得更爽朗了。
「那更好,薛姓我也不喜欢,你们将来的孩子就可以跟着你姓江了。」
我目瞪口呆,薛姨果然是我薛姨。
不仅视金钱如粪土,而且还视男权如无物呢。
接下来,曹家果然开始了打击报复。
他们想断了薛阿姨的用药。
逼迫福寿堂不得卖给薛阿姨药。
陈贵一气之下不干了,在我们旁边另建了个草棚,安顿下来。
白日就上山采药,你管天管地也管不了山上长草不是。
所幸薛姨的药也不是太罕见。
陈贵闲暇走村游乡,做起了赤脚大夫。
渐渐地也有了名声,附近村民有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爱来找他治疗。
有人挖了草药也爱卖给他做药。
我大抵是在种菜上有些天赋的,就连从林子里移植回来的野菜都长得郁郁葱葱。
我们周围的地里全部种了菜,而且还在山下的镇子里包了地。
王家父子也跟着我种菜,由于地靠城,又近官道,不愁销路,赚了不少。
我还养了一窝小黑,看家护院,下水摸鱼,上山撵兔个个都是好手。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小黑在外面叫个不停。
我穿好衣服出门一看,院门口站着一具高大的黑色身影。
「谁?」我问。
门前的黑影只是站着,丝毫没有别的动作。
「是人是鬼?」
门边的人还是不动。
我的叫嚷声惊醒了薛姨。
薛姨披着外衣出门看。
眼神直勾勾的:「瑞儿,是你吗?」
我:「?」
再望向门边那团高大的黑影,他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黑们虎在地面上做进攻之势,我轻轻唤了一声,全都跑到我脚边小猫一样趴着了。
门边的人影风尘仆仆,一袭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