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有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呢,秋实,我没有什么好怪你的。”
我稍稍放下心来,我们终是要回京的,太子内敛却心思玲珑,我只要在这两三日里引导太子“自行发现”县令的怪异之处,或是没到起程的日子侍卫便寻到了,太子便发现不了我对他的欺瞒。
但愿如此。
可惜天不随人愿啊。
我没想到县令会以这种方式暴露,太子现在发现县令怪异之处已绝非“古怪”二字可以形容,而是县令终于发疯了。
我和太子被绑了。绑我们的人半点也不避人,仅一窗之隔便在说话。
我可真是猪油蒙了心居然相信县令得到了甜头不会再得寸进尺。
原来县令得了玉,哪怕是不识珍宝也知道值钱,便一心认定了太子是私逃出家玩闹的公子,而我是他的随从。
若京都有人来寻,可谎称山匪劫人要一笔赎金,把这“贵公子”弄傻了送回去后,再向上头要一笔剿匪的拨款,真可谓是一子二吃呐。
坏了,坏事儿了。
我身上使不出力气,八成是睡后吸入了迷烟,只能尽量抬起头去看太子。
他的手脚也被绑住了,殿下低着头坐在墙边。我奋力地挪动到他身边,仔细去看他的表情,语气里带上了哄骗般的安慰。
“殿下,会有人来找我们的,你不要怕。”
太子的表情始终很平静,我却看他的脸色透露出了十分的不对劲,恐慌再一次攥紧了我的心。
“不会有人来了。”
太子平和的脸上碎出了悲伤的纹路:
“你当皇家秋猎是什么?我又是怎么落的水?”
太子闭上眼睛,极力把痛苦压回眼眶:
“我与你换完衣服跟着队伍后闲逛,离得远了却渐渐发现周围的异样,有小股持弓箭者在向“太子”逼近,我无法提醒你,也不能冒然大声喊叫。”
“叫破你假冒太子是死罪,若你没有听到而伏击者先发现我,那就是我先死,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