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汀澜和昆仑仙脉都无法救回凤非离后,濯渊传音入密唤来了医神,寻求最后一丝希望。
医神见凤非离情状,惊得愧然跪地,声泪俱下:“天君,臣不知道凤后只有一片护心羽了。是赤练娘娘说,只是想杀一杀天后的威风。
“她以臣飞升前的家族性命要挟,臣不得不从啊。”
赤练瞳孔猛地一缩:“你都,知道了?”
“是。”濯渊轻轻抚过凤非离的面庞:“知道你从来都不需要护心羽续命。
“只是没有护心羽,就要了阿离的命。”
他神情无悲无喜:“我不怨你,是我优柔寡断,错看真心,这一切罪罚,都是我该承受的。”
“你走罢,莫要再踏入天宫一步。”
“阿离不喜。”他一字一顿:“我亦然。”
废墟上的栖梧宫成了濯渊处理政事的地方。
他每日只固定两个时辰接见众仙官。
其余时间都在一毫一寸的,亲手还原栖梧宫。
栖梧宫的图纸是他从前亲手所画,依然铭记在心。
凤非离的棺椁被换成了可保尸身不腐的冰棺。
他一边干活,一边和凤非离絮絮叨叨:
“阿离,我找了木作仙君学习廊柱,梧桐木还是挺难雕琢的。不过一想到这是我们的家,想到栖梧宫落成那天你高兴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难了。”
“阿离,木屑好多啊,扎得指缝掌心都是,要阿离吹吹,痛痛飞飞。”
凤非离第一次做女工时,手掌就被戳的千疮百孔,她也这样说:“阿渊吹吹,痛痛飞飞。”
当时,当时他怎么做的呢。
他轻轻握着凤非离的手指,为她细心的抹上药膏,轻柔的吹气。
凤非离在他脸上啄吻,直到两人两唇相依。
当时只道是寻常。
“阿离,我在学习做榫卯了。”
“阿离,今天要琉璃瓦封顶了。”
“阿离,栖梧宫落成了,只待你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