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轻响。
林玥玥抬起头，目光落在顾晨宇身上。
那一刻，顾晨宇感觉时间静止了。
“这位是……”林玥玥歪着头，眼神里带着礼貌的疑惑。
顾晨宇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玥玥……”
“抱歉。”她露出歉意的微笑，“我们认识吗？”
顾晨宇僵在原地，喉咙发紧。
林哥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玥玥，你先去买杯咖啡好吗？”
“好。”林玥玥站起身，经过顾晨宇身边时，甚至礼貌地说了声“打扰了”。
直到她走向柜台，林哥才开口：“治疗期间，她昏迷了很多次，最后一次甚至昏迷了半个多月。医生说，她的大脑受损，部分记忆丢失。”
“多少？”顾晨宇的声音嘶哑，“她忘记了多少？”
“关于你的。”林哥哥叹了口气，“全部。”
顾晨宇转头看向柜台。
林玥玥正站在那里点单，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
她还是会对服务员微笑，还是会把头发别到耳后，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现在的她，对你没有任何记忆，也没有任何感情。”林哥用最轻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
顾晨宇的右手指甲无意识地掐着左手手背，手背红肿，却比不上心口疼痛的万分之一。
柜台前，林玥玥接过咖啡，转身的瞬间，目光与他相遇。她礼貌地点点头，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波澜。
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如今只剩下陌生。
柜台前，林玥玥正在和服务员说笑。阳光透过她举起的咖啡杯，在桌面上投下琥珀色的光斑。
“林哥你看。”顾晨宇微笑着，轻声说，“她还是会把咖啡杯举到眼前看着阳光。这个习惯，三年都没变。”
林哥愣了一下。
“我记得她的每一个小习惯，”顾晨宇站起身，“就像她曾经记得我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