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因为你处处不如阿酒,你就这么恨她,恨到连她给老师手抄的琴谱都要撕掉吗?”
“真是个坏种。”
我茫然了几秒钟,等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为自己辩解。
结果被他挥手打断:
“谎话连篇。”
“你的狡辩,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
台下四起的哗然声里,我听到有人在尖叫:
“血,你看她的裙子上好多血!”
血和灰尘混成一团的斑驳裙摆,凌乱的头发,和高高肿起的脚踝。
我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在证实我话中内容的真实度。
林酒扶着钢琴凳,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看向我的眼神里,刻骨的怨毒和恨意翻滚了几圈,最终还是恢复了一贯的柔弱无辜。
“陆同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但现在是我的演出,出于对台下观众的尊重,你也不该这么冒失地跑上来。”
陆心廷震怒地从观众席站起来,高声斥责我:
“陆心喜,你疯了!!”
我置若罔闻,拂开林酒,在琴凳上坐下来。
弹起了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前世,为了在电影里真弹,不用手替。
这首曲子,我是扎扎实实地学了三个月时间。
不算精通,但在这样的场景下已经足够用了。
激昂琴音伴随着轻微的电流声,振响在大礼堂空旷的穹顶之中。
一段《命运》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