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把。”女人对面前的中年男人说着。
男人听了指令便默默的退了出去,女人挪步窗前,看着街道上熙攘的人群,注目良久。
这间酒肆是这两年间突然繁华于邯郸都城中心的,老板是一个名叫“风儿”的美貌女子,自开店伊始,便是自成一段风流,酒肆名为“安堂”,那是日日歌舞升平,店中的酒保茶女都是长相上等身段一流,这些还不是它最负盛名的地方,最让人欲罢不能的是,这里并不开门营业,寻常人是不能随便进出的,只有手中握有名帖的人才能进到里面,一览其中真容。
赵国的奢华之所比比皆是,这间酒肆一开始并未引起达官贵人们的注意,可渐渐的,流言四起,说起里面的奢华布置都是赞不绝口,最重要的,这间酒肆并不流于表面,其中各色人等言谈举止皆是文雅非凡,连其中小二也是出口雅致。随着各位高官成为了这里的常客,邯郸城中的各色人等便开始蠢蠢欲动,现在这间酒肆的入门名帖炒到千金,也是甚难到手。
“安堂,安堂,这些个地方月月花钱如同流水,现在我们的老百姓都要衣不蔽体了,这些个人还在外面吃喝享乐,这都是我们秦人的活命钱啊!”苻阳一把将面前的竹简摔在了地上。
身为秦国治粟内史丞的大司农,苻阳已经几日无法合眼,和赵国的战事焦灼异常,这无数的粮草军饷,流水般向外泼,现在这黑冰台又交来这厚厚的竹简,要钱要钱还是要钱。战士们的钱,苻阳毫无怨言,可这些在别国的吃喝钱已经赶上了打仗的钱,苻阳实是没法接受,可是每次和昭襄王商量,昭襄王都是坚定的支支持黑冰台,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想着这些,苻阳缓缓在屋中踱步,黑冰台,这个耗费了秦国大量财力的机构,会不会又是张仪、苏秦等辈口舌之人诓骗之计,苻阳加紧了步子,心下更是焦急,可,想到昭襄王,那日苻阳提出自己的质疑,昭襄王甚至都没有迟疑,便否定了他,想到老秦人拿出家中所有积蓄,那些破破烂烂的牛车,打了补丁的官袍,这些秦人只以为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