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在层层堆盖的朱红的宫墙之上,飘落在紫宸宫外洛萦的銮轿上。
“二姊。” 洛萦闻声瞥去,只见她两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并肩向她拱手行薄礼。
“行了,快进去吧,别误了请安的时辰。” 语毕,她便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也不等二人答复就率先踏入紫宸宫。
紫宸宫正殿里厉瑛华斜倚在主位上,苍蓝底绣翠竹的大袖中伸出一条纤白的手臂托着下颚,绯褐色的唇瓣抿着抑郁的垂形。
“儿臣参见母妃。” 洛萦同身后的胞弟伏跪施礼。
“嗯。” 厉瑛华深不见底的瞳眸中映着殿中央袅袅婷婷的火光,语调沉暗道:“漪燕,你可知今年漪凤收到了什么寿礼?”
听见自己和元嘉的闺名,洛萦只觉有千万根刺扎得她心尖一颤,却还是淡淡回道:“母妃,长姊的寿礼年年都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贵重的,儿臣何苦去攀比。”
厉瑛华噙着狭长的目光看向低额局促的女儿,嗤了一声,“十八年了,你还是半分长进也没有,你看看漪凤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聪慧伶俐得你父皇青眼,你呢?除了整日带着那个阉人闲逛,还会什么了!”
“母妃、母妃息怒…… 长姊幼时患疾,父皇多一点关爱也是应当的,这…… 这也不是二姊的错。” 五皇子宫世郢急忙缓颊,并以手肘碰了碰他身旁的兄长二皇子宫世郯,后者却沉默不语。
“息怒?你们两个也一样!本宫好容易才生得皇子,结果呢?都是蠢笨无能的朽木!十皇子不过十岁便被册封为太子,晓通诗书,能文能武,你们呢!” 厉瑛华尖锐的刀一样的眼恨恨地剜向两个儿子相贴的臂膀,终是没有再往下说。
“母妃,长姊和太子都是母后所出,即便我们与二姊再努力,也是敌不过嫡庶之别。” 宫世郯蕴着晦暗不明的云雾低声道。
闻言,厉瑛华一手挥开身旁婢女盈之正端上来的茶盏,茶盏坠地而碎,她的声音也裂成几片嘶哑的兽鸣:“放肆!放肆!本宫生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有何用!连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