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太子不过十岁,根基未稳。” 厉瑛华看向宫世郯,“世郢身子虚,上不得朝堂。你可得好好争气,替你父皇排忧解难,明白吗?指不定来日……”
宫世郯淡淡回道:“儿臣只明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厉瑛华咀嚼着宫世郯话里的弦外之音,心有不快,便也没让三人久留。却似乎也正中宫世郯和宫世郢的心思,兄弟二人离开紫宸宫的步伐如阵风一般,也没和洛萦多说半句话。洛萦见状也乐得清闲,便偕着陆琮信回祥云阁去了。一路上的风斜雪急,也吹不断洛萦的欢喜。
临近祥云阁时,洛萦望见了停摆在她宫门的轿子。元嘉肩披银灰色的狐皮大氅,头上仍梳着高耸巍然的凌云髻,面上仍镶着端庄无暇的笑靥。
“二妹是去给兰贵母妃请安回来的吗?”
洛萦勾唇冷笑道:“这大雪天的,长姊怎么劳动大驾来此了?妹妹这祥云阁真是蓬荜生辉呀。”
“我想着今日是二妹寿辰,特来送寿礼。” 元嘉指挥着一侧的婢女将水红金绣鹧鸪襦裙和一对东珠步摇递了过去。
“东珠?妹妹哪收得起这样贵重的东西。长姊还是自个儿留着,到西宁戴去吧。” 洛萦嗤笑道,“听说这西宁王风流潇洒,就是这年岁长了些,不过也好,这酒啊是越陈越香。”
元嘉却温婉一笑,“这东珠贵重,也示我的诚意贵重。二妹不收,便是要驳了咱们的姊妹情份了?”
见元嘉不愿多提西宁王之事,洛萦只当她是自觉难堪,当下快意横生,便让陆琮信收下了元嘉的寿礼。
“那就谢谢长姊了。啊,话说母后可还好?听宫人说,父皇怒气难消,亟欲废后呢。这帝王之爱终究是如此,不知西宁王如何?此番和亲娶的还是继王后,到底是不如原配的。” 洛萦莞尔嘲讽,一双柳叶眼晶彩熠熠。
“母后一切安好。” 元嘉仅浅浅地回应了这么一句,才又言:“二妹甫病愈不宜在风口久站,我就先回去了,二妹也快进去吧。”
洛萦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