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冷静期一到,我立马和裴度办理了离婚。
我分走了裴度的大部分财产,以后能给女儿一个优渥的生活。
从民政局出来,裴度提出送我回去,我拒绝了。
我买了新家,和原来的家正好是相反的方向。
我坚定地往左边的路走,全程没有回头。
而裴度一直站在原地看我,直到我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女儿一周岁生日的那天,裴度和苏以微结婚的消息冲上了热搜。
媒体称他们是破镜重圆,是天定良缘。
有好事者艾特了我的账号,问我是什么感受。
我回复了两个字。
恭喜。
我和裴度是和平离婚,没有理由不祝福他们。
再怎么样裴度也是我爱了很多年的人,我当然希望他幸福。
晚上,许漾带着周岩来给女儿庆生。
他们买了很多礼物,还给女儿包了个大红包。
生日庆祝到一半,裴度来了。
他左手拎着精致漂亮的蛋糕,右手抱着一束花。
许漾抱着女儿阴阳怪气:裴总不陪新婚妻子,来找我们梨梨做什么?
裴度没有生气,求助地看向我。
真是奇怪,他和苏以微在一起后,一天比一天疲惫,苍老。
虽说苍老这个词放在刚过三十岁生日的裴度身上有些不合适。
但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我侧身让裴度进来,他是女儿的父亲,有资格为女儿庆生。
唱生日歌时,裴度小声问我:梨梨,你给女儿取了什么名字?
姜糖,你可以叫她糖糖。
听到女儿随我姓,裴度的眼神黯了下去。
唱完生日歌,我抱着女儿许愿,许漾和周岩充当气氛组。
只有裴度格格不入。
裴度为女儿庆生的事传到苏以微耳朵里。
苏以微又哭又闹,还发疯到我这里来。
她恶毒地瞪我:姜梨,为什么!
为什么你和裴度离婚了他心里还是有你!
我平静开口: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他来看的不是我,是他的女儿。
苏以微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扭曲狰狞。
姜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机,无非是想靠孩子来上位!
可惜你没有我狠得下心。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苏以微继续说:你生产那天,我故意给小宝洗冷水澡让她感冒。
我拧起眉头:苏以微,你疯了?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
苏以微已经陷入了疯癫的状态:你出院那天,我拿开水烫伤小宝,成功让裴度抛下你。
苏以微放狠话威胁我:姜梨,以后裴度见你一次,我伤害小宝一次。
自苏以微来找过我后,我不再同意让裴度见女儿。
我不是心软,也不是害怕。
我只是不想看到鲜活的生命逝去。
裴度没有放弃,经常借周岩的手送我东西。
每一次周岩都送得胆战心惊,生怕许漾误会他。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平淡而幸福地过下去,可我和裴度结婚纪念日这天,裴度又来找我了。
彼时我正在抱着五个月的女儿在小区楼下晒太阳。
裴度远远地看着我和女儿,我从他身上看到了局促与不安。
也许是血缘的原因,女儿看见裴度,咯咯地笑了。
裴度下意识朝我和女儿的方向迈了两步,随即又停下。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卑微、可怜。
与从前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裴总完全是两个人。
女儿远远地朝裴度伸小胳膊,是要裴度抱抱的意思。
裴度满脸受宠若惊,只是没有我的点头,他不敢靠近。
裴度安静地看了我和女儿一个下午。
期间他的手机多次响铃,但他都没有接。
眼看太阳西落,我打算抱着女儿回家。
苏以微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头发散乱,神态疯癫。
姜梨,你明明和裴度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纠缠他!
裴度怕苏以微伤害到我和女儿,没有半点犹豫上前拦住苏以微。
苏以微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开始哭。
裴度,小宝从二楼摔下去了,我给你打了二十几个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裴度陡然变了脸色,当即就要去医院看他和苏以微的女儿。
苏以微却拽住了裴度的袖子。
晚了,小宝已经死了。
夕阳的金光洒落在我的身上,可我感觉不到半分温暖。
苏以微歇斯底里:废物!
她就是个废物!
哈哈哈,裴度,你一定想不到,是我亲手把她推下去的!
裴度一把掐住苏以微的脖子:苏以微,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苏以微被掐得脸色青紫,但她还在继续笑。
她断断续续将她做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是我报的警。
等警方赶到,苏以微已经没了呼吸。
她是被极度愤怒的裴度活生生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