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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京圈大佬就是没她不行 番外

檀青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饭后,傅老夫人提议道:“栀栀啊,明天周末不用上班,你和阿臣都留下来住吧。”江晚栀急忙找理由推脱:“傅奶奶,我明天上午还得去趟片场,不太方便……”傅老夫人及时看向西门礼臣:“阿臣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自家人在公司还安排加班呢?赶紧取消了。”西门礼臣礼貌点头:“听您的。”话落那瞬,江晚栀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傅老夫人高兴的叫来管家:“那就这么定了,三楼的房间都空着,让管家带你们上去。”每走一步,江晚栀都在心里把西门礼臣骂了一遍。三楼。楼梯上来后,偌大的中央区域是一片公共客厅,冰箱,沙发,茶桌等一应俱全。江晚栀的房间和傅恒越同在左边,而西门礼臣独自住在右边。管家离开后,西门礼臣倒了杯温水往房间的方向去。身后依稀传来动静,西门礼臣进门时的余...

主角:江晚栀傅恒越   更新:2025-01-09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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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栀傅恒越的其他类型小说《没错,京圈大佬就是没她不行 番外》,由网络作家“檀青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饭后,傅老夫人提议道:“栀栀啊,明天周末不用上班,你和阿臣都留下来住吧。”江晚栀急忙找理由推脱:“傅奶奶,我明天上午还得去趟片场,不太方便……”傅老夫人及时看向西门礼臣:“阿臣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自家人在公司还安排加班呢?赶紧取消了。”西门礼臣礼貌点头:“听您的。”话落那瞬,江晚栀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傅老夫人高兴的叫来管家:“那就这么定了,三楼的房间都空着,让管家带你们上去。”每走一步,江晚栀都在心里把西门礼臣骂了一遍。三楼。楼梯上来后,偌大的中央区域是一片公共客厅,冰箱,沙发,茶桌等一应俱全。江晚栀的房间和傅恒越同在左边,而西门礼臣独自住在右边。管家离开后,西门礼臣倒了杯温水往房间的方向去。身后依稀传来动静,西门礼臣进门时的余...

《没错,京圈大佬就是没她不行 番外》精彩片段


饭后,傅老夫人提议道:“栀栀啊,明天周末不用上班,你和阿臣都留下来住吧。”

江晚栀急忙找理由推脱:“傅奶奶,我明天上午还得去趟片场,不太方便……”

傅老夫人及时看向西门礼臣:“阿臣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自家人在公司还安排加班呢?赶紧取消了。”

西门礼臣礼貌点头:“听您的。”

话落那瞬,江晚栀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傅老夫人高兴的叫来管家:“那就这么定了,三楼的房间都空着,让管家带你们上去。”

每走一步,江晚栀都在心里把西门礼臣骂了一遍。

三楼。

楼梯上来后,偌大的中央区域是一片公共客厅,冰箱,沙发,茶桌等一应俱全。

江晚栀的房间和傅恒越同在左边,而西门礼臣独自住在右边。

管家离开后,西门礼臣倒了杯温水往房间的方向去。

身后依稀传来动静,西门礼臣进门时的余光瞥过左侧,只见傅恒越拦住要回房间的女人,恳求道。

“江晚栀,我有话想跟你谈谈。”

与此同时,江晚栀察觉到右侧的那扇门合上。

她看着傅恒越:“先把钱给我。”

傅恒越毫不犹豫的把支票给她,正在江晚栀对他难得的大方感到惊讶时,果不其然,傅恒越还有其他目的。

他赖在门口不走,说道:“江晚栀,今天爷爷说的话我认真的考虑过了。”

“我觉得我们完完全全可以好好过日子。只要你肯踏踏实实的跟我,我保证我再也不去外面乱玩,你想要多少钱都没问题,怎么样?”

江晚栀好笑的看着他:“你脑子被门夹了?”

以前的傅恒越动不动就是看不起她,身边也不缺女人,现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想从良了?

在她看来傅恒越不过是拿到钱,尝到甜头了,没准还被西门礼臣的话刺激到,心思不免又骚动起来。

傅恒越:“我是认真的。”

“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呢?我要是不喜欢你,我怎么可能让爷爷促成我们联姻?但是你总是对我那么冷漠,我才不得已去外面找女人的……”

在他看来,他已经为江晚栀放弃很多了。

江晚栀听笑了。

好一套道德绑架。

烂人烂的还有理了。

她眼神冰冷:“我劝你在我骂人前赶紧滚。没人稀罕你所谓的浪子回头,别脏了我的眼睛。”

江晚栀果断把门关上,也不管有没有夹到傅恒越的脚。

吃闭门羹的傅恒越疼的单脚跳起来,他不甘心的一拳头捶在墙上。

这世上还没有他傅恒越得不到的女人!

只要他不放手,谁都抢不走!

江晚栀洗漱完换上睡衣躺下,手机弹出好友验证消息,是西门礼臣半小时前发来的,她没注意到。

正打算点拒绝,门口传来敲门声。

江晚栀以为是送换洗衣物的佣人,她拿着手机走过去开门。

没等她看清,身前宽阔颀长的男人压近,背过去的大手顺势关上后面的房门。

江晚栀惊慌的心提到嗓子眼:“你,你跑来我房间干什么?你出去!”

西门礼臣将她抵在旁边的柜子上,手臂绕到后腰紧紧的圈住她,低声逼问。

“为什么不回消息?”

他发疯的想知道傅恒越和她说了什么,他试着给她发消息,没人回,他就这么煎熬的在房间等了半个小时,才敲响她的房门。

江晚栀握着还亮着屏幕的手机:“我刚才去洗澡了。”

西门礼臣这才注意到她身上换上了睡裙,白色软滑的丝绸质地,领口处呈V型,露出的肌肤冷白,隐约还透着层朦胧的粉。

柔软的睡裙布料紧贴着男人身上冷硬的黑衬衫,碰撞出的温度急剧攀升。

沐浴香气在两人之间交织,薄薄的丝绸睡衣紧贴衬衫,布料仿佛不存在,只剩彼此。

西门礼臣看着她的手机页面,他若是没出现,必然又会收到拒绝添加好友的回复。

男人低着头情不自禁的抱她。

“不许拒绝,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身高差之下的紧密拥抱,让江晚栀完全闷在男人怀里。

她有些呼吸不过来,“西门礼臣,你松开点,我难受。”

怀抱放松了些,她仰起头呼吸,面前身高一米九二的男人像座巨山,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颈间感受到他的气息,和微动的唇。

“宝宝,你们说了什么?”

江晚栀僵住,好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你想知道你问傅恒越去啊,跑来我房间干什么?”

西门礼臣宽大的手掌抱着她,几乎要掌控她。

“我只想听你说,听你跟我解释。”

江晚栀太阳穴发疼。

他们什么身份,还需要特地解释了?有没有搞错啊?

“你会不会管的太宽了?”

男人闷声道:“我只管你的事。”

江晚栀深呼吸:“可是我没有义务满足你的占有欲。”

虽说她和傅恒越只是挂牌联姻,私底下互不干涉,但现在和西门礼臣独处一室的氛围,还是让江晚栀产生莫名的背德刺激感。

他是她的前男友,也是小叔叔。

忽然,门后传来敲门声,江晚栀顿时紧绷。

“栀栀啊,你应该还没睡吧,奶奶找你有事~”

江晚栀再也无法镇定,她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西门礼臣按住不知所措的她:“别怕。”

江晚栀小声咬牙:“不就是因为你在这我才怕吗?你快去洗手间躲一下。”

这话让西门礼臣回到他们大学谈恋爱的时候,也是偷偷摸摸的。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门外的声音再次传来:“栀栀?你听见奶奶说话吗?”

江晚栀紧张的手揪着西门礼臣腰侧的衬衫,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两只手捧起男人的脸,水光涟漪的眸子盯着他,撒娇。

“求你了。”


“所以,你们想清楚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他望着亮灯的窗台,放慢了语速,一针见血道:“我和江晚栀分手,你们在其中都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电话里寂静,莫语陷入沉默。

在绝大多数时间里,他们整个大家族都是相敬如宾的和谐共处,而现在她的儿子不仅打破了平衡,并用利刃般尖锐的话在质问她。

当西门礼臣问出这些话,意味着已经不是从怀疑的态度出发,而是要他们说出最致命的细节和手段。

莫语叹了叹气,“礼臣,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难道要因为她,背弃整个家族的意愿吗?”

西门礼臣出国后就越来越疏远家里,甚至连在美国的事业做大了后也要和家族利益切割,就差把他们当外人防。

近两年,西门礼臣在华尔街可谓是叱咤风云,利用敏锐市场洞察力和决策能力,玩转股票、债券、期货等投资策略,吸引一众世界顶级富豪加入,靠对冲基金将身价抬到了八百多亿美元,堪比赚钱机器的恐怖能力,一度荣登多国财经报纸。

在他事业如日中天的同时,做长辈的也因后继有人而欣慰,可每当抛开生意聊家事,西门礼臣都能让他们在家族亲戚面前颜面尽失。

近期好不容易把人盼回国了,却迟迟不愿见他们。

男人的声音生冷:“终于肯承认了。”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江家破产的事,你们干预了吗?”

莫语看着客厅都在听电话的几位长者,叹气道:“没有。”

“当初你爷爷甚至想过认真考察她,给你们相处的时间。但奈何她背景禁不住查,父亲好赌,被外.围女掏空了资产,母亲精神状态也出了问题。”

“不管是从门当户对还是从基因的角度考虑,我们怎么能放任你和这样出身的女孩子在一起?”

西门礼臣烦躁的蹙眉,“说完了吗?”

莫语最后说道:“礼臣,发生那么多事你还不明白吗?你们之间没有缘分,不合适。”

西门礼臣嗤笑,“我觉得合适就够了。”

“母亲,我知道旁边不止你一个人在听,但我的态度永远只有一个。”

“我的妻子只会是江晚栀。”

“至于你们什么态度,随意。若是非要干涉,那就磨刀较量较量,看看是老牌世家的财阀势力笑到最后,还是我抱得美人归。”

莫语担心的看向老公西门禹,众人面面相觑,脸色十分难看。

两大顶级财阀斗争,必将是全球金融的一场腥风血雨。

可他们本该是利益共同体,却因为一个女人要闹到决裂的地步。

作为当家主母,眼下莫语只能尽力的去调和。

“礼臣,我们尊重你,也请给我们一些时间。”

最终还是以沟通无果结束。

“反了天了!”

老家主西门乾坤把手边的报纸甩到茶几上,怒喝:“盛行又是怎么回事?!”

“在庄园平白无故对言氏千金动手,人家长辈们都找到家里来了!他让我脸面往哪搁!混账两兄弟没一个省心的!”

莫语不停给老公西门禹使眼色,紧接着男人在老父亲面前提议道:“爸,要不让阿盛尽快回英国吧。”

“弟妹特意跑去英国照看他,阿盛自己偷偷休学回来,太不懂事了。”

莫语点头附和,依旧心神不宁。

她有强烈的预感,盛行再不离开京北,照着局面发展下去必定会出事。


言若若很是意外,没想到孙倩真有那好命,短短几个月不仅攀上了傅恒越,还成功怀上孩子了。

这下看江晚栀怎么嚣张!

片场收工已经是傍晚,江晚栀看了眼许轻夏发来的消息。

栀栀,我到你公司停车场了,蒋星齐说party十点开始。

江晚栀踏进下行电梯,打字回我马上就来。

旁边的陈雪寒说道:“栀姐,这言若若都拿到女三号了依旧甩脸色,也太难伺候了吧?”

江晚栀将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取下来放进包里,没太在意这回事。

“我只按剧本定人,她不高兴可以不演。”

陈雪寒略微有点惊讶,跟着她走出电梯:“大家都以为是总裁上午跟你交代了,你才决定用言若若的。”

江晚栀笑了声:“我承认西门礼臣请的早餐味道不错,但还不足以收买我。”

陈雪寒轻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她往旁边看。

高大修长的身影从专用电梯走出,刚才的话音似乎还回荡在空气中,毫无疑问西门礼臣只要不聋肯定听的一清二楚。

陈雪寒:“总裁好。”

江晚栀跟着微微颔首打招呼,西门礼臣眼眸轻眯,好似回味着她刚才的话。

“谢谢江PD的夸奖。”

江晚栀回以微笑:“不客气,让您破费了。”

陈雪寒在旁看着客套的两人,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她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词——离婚感CP!

两人看起来哪哪都不熟,却硬是配一脸!

道别后,江晚栀上了许轻夏的车。

许轻夏发动车子:“泳衣我从家里给你带来了,放在后座。我们现在去挑礼物和做妆造,今晚必须拿下几个男人玩玩!”

江晚栀不禁笑道:“我都好久不游泳了,估计都忘光了。”

“怕什么,有帅哥手把手教,还怕学不会?”

说起来,江晚栀的游泳还是西门礼臣言传身教的。

他们第一次认识是在她大一下学期,她去游泳馆学游泳差点呛水淹死,西门礼臣把她救了上来。

那是他们初次产生肢体接触。

他的掌心按在她的心口处做急救,力气重到她感觉肋骨要断了,不活都不行。

西门礼臣把她抱到医务室,也就是那时,她大胆的勾住男人的衣角,阻拦他离开的步伐。

别有用心的勾引他。

“同学,你可以教我游泳吗?”

没想到西门礼臣却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薄唇上扬的笑意令人目眩神迷,心跳失衡。

他回身盯着病床上的她,缓缓俯身,视线从居高临下降为和正常对视,他的眼尾轻抬,嗓音沉欲。

“想泡哥哥啊?”

当时的江晚栀脸色瞬间爆红,被看透心思后感觉像在男人面前裸奔。

她正要否认,西门礼臣的声音再次传来。

“每周末下午三点,游泳馆六号池见。”

而后,他们便达成了私教关系。

场地逐渐从学校变为私家庄园。

事实证明她的手段用对了,异性之间教游泳实在是过于暧昧的事,清凉的衣着,无可避免的肢体接触,连泳池的水温都不受控制。

她热烈,他滚烫,直至失控。

西门礼臣抱着她轻喃:“江晚栀,你要对我负责。”

即便现在回想起,江晚栀仍然不由得感慨,这男人真特么令人上头。

江晚栀顺路去干洗店拿了西门礼臣的外套,做完妆造抵达别墅区已经近十点。

下车后,入眼便能看见奢华建筑的侧方,坐落着碧波荡漾的巨大泳池,宽阔无边。

不少宾客已经在水里享受游泳和美酒。

二楼半弧形的露天阳台上,迟枭握着通话中的手机往下看去,神色意外。

“西门,你猜猜我在聚会上看见谁了?”

电话那边,男人站在窗台外,修长的手指单手拨开烟盒,低眉咬住一根香烟,语调含糊。

“谁?”

“江晚栀。”

“什么?”

西门礼臣点烟的动作顿住,他摘下唇边的烟,眸色渐沉。

“你说江晚栀现在在哪?”

“就在你家啊!城南别墅。你不是借给蒋星齐办party了吗?”

迟枭观察着楼下交流的几人,逐渐感觉到有猫腻。

“卧槽!蒋星齐说他要在生日会上表白,那个人该不会是江晚栀吧?”

西门礼臣面色阴冷,丢下手中烟拿起外套出门。

“操。”

在他家计划跟他老婆表白,蒋星齐简直是在找死!

迟枭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满脸疑惑。

“我臣哥不是说早忘了江晚栀吗,这么禁不起刺激?”

楼下。

江晚栀和蒋星齐一番寒暄后,将手中的礼袋递给他。

“生日快乐!预祝你演唱会举办顺利!”

蒋星齐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银蓝色的短发,高兴的接过礼物。

“谢谢!你能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领着江晚栀往里走:“换衣间在左边,别墅三层共有五个大小水温不同的泳池,旁边也有温泉,足疗和餐饮,邀请的都是我们大学同学,不用拘束。”

江晚栀点点头,她不断的在想该怎么和蒋星齐说客串的事。

对方看出她的心事,问道:“怎么了?栀栀,你不用跟我客气,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江晚栀惭愧一笑:“是这样的,我手上的新戏想邀请你参与片尾曲制作,可能还会出演几个画面,想问问你的想法?”

“当然可以啊!”

蒋星齐笑着眨了眨眼:“很荣幸能得到江大制片人的认可!”

事情顺利到让江晚栀讶异,她面露笑容:“那详细方案我之后发你。”

“好,我们保持联系。”

与此同时,蒋星齐心里对于凌晨的表白也更加充满信心。

江晚栀拿着装泳衣的手提袋走向换衣室。

早已换好泳衣的许轻夏实在忍不住说道:“啧啧,就蒋星齐对你那态度啊,他要是不喜欢你,我把这一泳池的水喝了。”

江晚栀倒不这么认为:“人家现在可是当红歌星,小心被他粉丝听到你就完蛋了。”

“好好好。”许轻夏连连答应,“你赶快去换泳衣吧,我刚看见个帅哥,先去下手了~”

江晚栀进到独立换衣室拿出泳衣准备换上,才发现许轻夏给她挑的款式也太欲盖弥彰了。

白色紧身倒三角连体泳衣。

她换上后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这么走出去怪怪的,原先的裙子也套不住。只能赶紧拿出手机给许轻夏发消息,让她送个浴袍过来。

打开手机却发现,列表钱男友旁边显示着五条未读消息。

最后一条你在哪个位置?

江晚栀还没来得及点进去把消息看完,门口响起敲门声,她掀开帘子过去开门。

门一拉开,冷冽的清香伴随着巨大的黑影将她笼罩。

瓷白的人儿闯入男人的深瞳——


江晚栀白皙的脸上那双透亮的眼眸,有股野蛮生长的清高劲,声音冷冷的,音色却很好,雪糕似的。

“走保险吧,多出的我赔。”

西门礼臣应了声,随后说:“不过,这辆车是我刚从美国回来前一小时新提的,还没上商业险。”

江晚栀:“……”

听这意思,她的赔偿金额不会小。

很快警察赶到,两人同车前往警局备案。

后座,江晚栀端坐在右边,一旁就是西门礼臣。

男人坐着时,长腿在有限的空间里微敞,结实有力的大腿隔着薄薄的西裤布料,在车行驶的过程中,时不时碰上她黑色包臀裙下裸露出的白腿。

江晚栀变得更加注意,调整坐姿时却不小心让裙子往上缩了些。

原本坐下刚好得体的包臀裙,在此时短的有些难以言喻。

“……”

江晚栀两手放在腿间,试着把裙子往下拽。

前方的警员偶尔回头看,与他们了解车祸信息。

西门礼臣蹙眉,褪下身上的西服外套丢到她腿上,掩住春光。

看着烦。

一想到这双腿,他驰骋过,更是燥。

江晚栀低眸看向腿上突然盖上来的外套,内里透着男人身上的余温和清栀香。



就这样,外套在她的腿上搭了一路。

最后通过专业人士的协调,被她撞损的全球私人订制款劳斯莱斯,最终定损一千三百九十万。

由江晚栀一人赔付。

听到如此庞大的金额,江晚栀垂在身侧的手轻掐。

签完字离开,两人走到门口,江晚栀手里还抱着男人的外套。

外面依旧下着雨,崭新的豪车外,司机已经撑着伞在车前随时等候着西门礼臣。

男人离开前拿着定损单,移眸看她时唇角勾起浅薄的弧度。

“一千三百九十万,给你个友情价,一千四百万。怎么支付?”

江晚栀刚想还外套的手收回,暗自咬牙。

什么友情,前女友情吗?

可真记仇。

她扯唇轻笑:“谢谢啊,不过我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

换作三年前,她还是那个名动京北的财阀千金,这点钱对于她来说根本不足挂齿。

但时过境迁,父亲被抓,家中分崩离析,她现在却只能靠被迫联姻来还债。

西门礼臣噙着笑: “不是找了个有钱的未婚夫?这点钱他都舍不得给你花?”

江晚栀沉默。

到头来,找的还是他侄子,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只不过,她另有所图。

“江晚栀。”

他叫她名字。

三年来,第一次。

西门礼臣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对上那双猎鹰般强势的狐眼。

他想问:离开我,好过吗?

终究是败给她那双水光涟漪的灵眸。

他喉结滚动着:“还记得我电话号码吗?”

这三年,他没换过。

见女人一秒没吭声,西门礼臣心烦意乱的扯松衬衫领带,从西服口袋中拿出一张黑色名片,塞进她的手中。

“三天之内联系我。要么赔钱,要么……”

“赔人。”

江晚栀捏着手中的名片站在原地,看着西门礼臣高大的背影走进司机撑好的黑伞中,上车。

象征着权势与财富的车牌号随车子的行驶,逐渐模糊在暴雨中。

冷风袭来,江晚栀缩了缩胳膊,才发现臂弯处还挂着男人的西服外套。

她腾出只手,从包里翻出手机打车。

没多久车就到了,停的有段距离,她正准备顶着暴雨跑过去,后方一道男声叫住她。

“江小姐,您的雨伞忘了。”

警员匆匆跑过来,将手中的黑伞递给她。

江晚栀看着对方递到眼前的黑伞,根本不是她的,是西门礼臣落下的。

看了眼外面的天,她伸手接过。

“谢谢。”

回到公寓,刚推门而进,闺蜜许轻夏敷着面膜小跑过来,激动的把她拽到正在放映的电视机前。

“栀栀,你看新闻了吗?西门礼臣从美国回来了!”

“听说他这几年在美国搞对冲基金赚飞了!谁能想到当初被你甩掉的桀骜公子哥,转眼成了华尔街名声大噪的金融大亨啊!”

江晚栀将手中的西服外套挂好:“我知道。”

对于西门礼臣现在的成就,她并不意外。

早在高中,江晚栀就听过这个名字。

那是她保送华清大最关键的一场物理竞赛。西门礼臣的参赛破碎了她的保送梦。

而后她更是比一次输一次。

她觉得那家伙是天才是魔鬼,是捉弄人的疯子。

可惜她再恼火,西门礼臣也根本不会记得她这个第二名。

第二年,江晚栀甚至神使鬼差改了原本的志愿。

她进京大时,风云全校的西门礼臣已经快博士毕业了,可他才二十岁不到,几乎是所有人眼中神一般的存在。十二岁进入少年班,本硕博连读,国内外数理化竞赛奖拿了个遍。兴趣涉猎科研,赛车,射击,游泳等多个领域,只要他想,没他学不会的。

江晚栀对他关注的有些上头了,可真到把人勾下神坛的那刻,她又怂了。

她见识到真正的西门礼臣,不羁,凶狠,不受管束。

他是压抑的兽,在她身上充满坏劲儿。

优越的长相和锦上添花的家世,他从来不屑提及。

家里让他往科研方向发展,他偏不想。

去国外玩对冲基金,刺激,高风险高回报,是他会做的事。

即便分手了,江晚栀也不得不承认。

这男人从名字到骨子里,都注定卓尔不群。

许轻夏替她担忧道:“西门礼臣回国应该是为了联姻,不过他竟然还收购了你爸原先的公司,现担任NH娱乐亚太区首席执行官。这么说……以后他可就是你顶头上司了!”

江晚栀眼睫一顿:“也听说了,顺其自然吧。”

好在她属于NH影视分部,跟总部接触应该不会太多。

许轻夏有些意外:“你怎么今天消息比我还快?”

江晚栀瘫坐在沙发上,把那张在警局签好字的单子放到茶几上。

“因为我开车把他撞了。”

许轻夏眼睛迅速瞪大,拿起单子细看,“我去,你俩在车祸中重逢的啊?”

看江晚栀表情,显而易见。

“一千三百九十万。”许轻夏看着上面的赔偿金额,倒吸一口凉气。

“这钱你打算怎么还啊?我看看我卡上还有多少。”

江晚栀按住她拿手机的动作,和她讲了讲事情的起因经过。

“这钱我找傅恒越出。”

平时傅恒越乱搞,拿她哄老爷子讨钱花,她都无所谓,今天这事,傅恒越要是敢不出钱,那就鱼死网破。

许轻夏感叹道:“没想到傅恒越竟是小侄子上位!”

“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西门礼臣肯定不差那点钱,让傅恒越在他面前帮你求个情就好了。”

江晚栀笑了下:“你想的太简单了。”

她所了解的西门礼臣,极端,重欲,报复心强。

让傅恒越去帮她求情,无疑是火上浇油。

江晚栀推着许轻夏往房间走:“别担心了快去睡吧,未来影后明天不是还有拍摄吗?”

“那你要帮忙记得随时和我说啊!”

许轻夏进房间,不一会儿又探出头来,“话说,你和西门礼臣当初为什么分手啊?”

江晚栀低下眼帘,察觉她情绪低落,许轻夏马上改口。

“晚安栀栀宝贝,你也早点休息!”

江晚栀洗完澡躺下,拿起床头柜上的名片。

西门礼臣留下的。

上面印着她烂熟于心的号码。

次日,江晚栀工作的间隙联系了傅恒越一天,毫无音讯。

直到晚上从公司出来,才收到对方回她一条地址信息。

夜京会所,608。


江晚栀咬牙切齿:“你幼不幼稚?”

这男人现在哪里有半分首席执行官的样子?曾经桀骜不羁的独占欲,正一点点的显现。

西门礼臣眼睫轻煽,替她回答。

“选我,宝宝。”

不远处的电梯门再次打开,眼看着下班的人陆续走出来,只要往这边看,就能发现豪车前僵持的两人。

江晚栀快速坐进车内。

比起傅恒越,她还不如坐西门礼臣的车,至少没那么恶心。

迟迟没等到人的傅恒越再次打电话过去,抬头看见一辆眼熟的科尼赛克从他车前驶过,而副驾驶位一闪而过的那张清纯白皙的侧颜,更是让他感到熟悉无比。

江晚栀!

他开车追上去,手机不停的打电话过去,江晚栀接通后说了几个字便挂了。

“我在路上。”

西门礼臣看着后视镜中穷追不舍的车,仿佛在和他较劲。

男人冷声笑,脚下的油门不断加速,在路口把傅恒越甩开。

他问:“栀栀,什么时候分手啊?”

自从上次从江晚栀的口中知道她会分手后,西门礼臣就无时不刻的在期待这件事发生。

他快等不及了。

江晚栀靠在椅背闭目养神,口吻淡淡:“西门先生什么时候订婚啊?”

她看那个言若若倒是已经有老板娘的范儿了。

红灯,车停。

西门礼臣眯起深眸看向她:“和你么?”

“和你的话随时都可以。”

江晚栀:“……”

他们俩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

西门礼臣对她解释:“我不认识剧组的那个女人。”

江晚栀轻轻扯唇:“没事,你家人认识就行了。”

那个言若若之所以敢在公司表现的猖狂,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撑腰,既然不是西门礼臣,那么大概率是双方的家族。

想必西门礼臣的家人应该很满意这个少奶奶人选,否则也不会放出相关的新闻消息。

江晚栀察觉到她刚才话语中的酸意,心虚的看向窗外咽了咽口水。

西门礼臣眉眼含笑:“吃醋了?”

江晚栀不吭声,车子发动前,男人的声音落下。

“我只想娶你。”

江晚栀心尖有些发酸,低下眼帘隐藏情绪的外露。

他想有什么用?他的家人从来都不认可她……

三年前家世相当的她都没能得到的认可,更何况现在失去背景支撑的她。

车子在傅家庄园内停下,傅老爷子早早就在厅外等候。

“想不到是阿臣先到啊!”

紧接着从副驾驶下来的女人,让傅老爷子有些意外。

“栀栀怎么也在车上?”

西门礼臣面不改色的解释:“刚好碰上了。”

江晚栀看着他说谎不打草稿的沉稳样,什么叫刚好碰上?

分明是蓄意为之。

几人刚准备进去,傅恒越的车也开了进来。

他下车时脸色很难看,视线落在站的过近的两人身上。

傅老爷子说道:“刚好恒越也回来了,快过来,都多久没见你小叔叔了,喊人都不积极了?”

傅恒越站在西门礼臣面前,毕恭毕敬的颔首:“小叔叔好。”

西门礼臣应了声没说别的,傅恒越看向旁边的江晚栀,当着傅家众人的面说道:

“栀栀和小叔叔第一次见面,也得正式叫个人吧?”

“……”

江晚栀脸色微变,傅恒越是在故意提醒她身份。

“也是啊!”傅老爷子笑意浓厚,向她正式介绍道:“栀栀,这位是恒越的小叔叔,西门礼臣。你现在是恒越的未婚妻,可以跟着喊人。”

江晚栀只觉得两眼一黑,前男友变小叔叔,也是够了。

她看向西门礼臣,指望他给个台阶下,偏偏男人眸色中熟悉的坏劲儿都快透出来了,不仅没打算放过她,甚至还有些,期待?

碍于傅家的长辈们都在,江晚栀只好别扭的低声叫人。

“小叔叔。”

西门礼臣听着女人口中的称呼,冰甜的声音此时却颇有记仇的意味。

“嗯。”

男人的声音有些愉悦,江晚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变态!

人到齐后,在餐厅入座。

江晚栀自然被安排在傅恒越的旁边,而她的另一侧,则是西门礼臣。

从坐下那一刻,江晚栀感觉始终有道目光紧盯着她,侧眸便能对上。

她刻意的避开,闷头干饭。

即使如此,江晚栀还是能从餐桌上谈笑风生的话语中,精准听出西门礼臣的声音。那是她听过最有质感的低音炮。

她记得在大学开学典礼上,西门礼臣开口演讲时的轰动,震耳欲聋的声音调动着她的心跳。

也是那个瞬间,她想勾引他。

想和他不可描述。

听他在夜里的声线变化。

关于这些,西门礼臣一直都不知道。

餐桌上长辈们的聊天还在继续。

“阿臣,你今年也快27了,这次回国可不能忘记人生大事啊?”

西门礼臣微抬的眼眸看着身边的女人,她握着勺子的手顿了一瞬,随后又像是若无其事的小口喝汤。

男人勾唇:“在努力呢。”

傅老爷子笑眯了眼:“自从你回国后,打听你消息的女孩可不少,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西门礼臣不紧不慢的说:“像栀栀这样的就不错。”

“咳咳……咳……”

刚喝完汤的江晚栀被口水呛到,她下意识的接过西门礼臣递来的手帕,咳的面色通红。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西门礼臣无比自然的关心她:“怎么这么不小心?慢点吃。”

江晚栀咬着牙,桌下的银色高跟鞋踩在男人漆黑锃亮的皮鞋上,以示警告。

坏种!天生坏种!

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关系非比寻常。

傅恒越看这场面坐不住了:“小叔叔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西门礼臣掀起眼帘,唇角挂着不达眼底的笑。

“能有什么意思?”

餐桌上散发着长辈们难以觉察的火药味,可在江晚栀这里,已经感觉到硝烟弥漫。

西门礼臣这是装都懒得装了,明着要跟傅恒越抢人。

傅老爷子脸上仍然挂着笑:“谁不喜欢栀栀这孩子,优秀又懂事,恒越啊,你可要懂得珍惜。”

傅恒越闷声答应。

那是他不想珍惜吗?是江晚栀根本就看不上他。

只是,他怎么越看越觉得,小叔叔和江晚栀的关系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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