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马车奔赴护国寺上香。
在燕国,礼佛之风盛行,太子孟延君每月总会抽一两天,来此与住持参禅论法。
想探听他的行踪,对我来说并非难事,毕竟父亲在宫中有人。
不过,能不能真碰上他,我倒不怎么在意,我心里清楚,有些人,不会轻易让我如愿。
春梅和冬夏随侍在侧,近来府里添了新人,分走了她俩不少差事。
冬夏性子淡,不争不抢,依旧本分。
春梅却满心怨愤,这几日在我跟前上蹿下跳,我全当没看见。
想让马儿跑,总得给点甜头,更何况,父亲安排的人手也不是吃素的,瞧,这两日春梅闹肚子,人都虚脱了,看着怪可怜。
“春梅,你身子可好些了?
早说今儿不用你跟,待会儿要爬山,也不知你能不能吃得消。”
我瞥她一眼,语气淡淡。
春梅病恹恹地窝在角落,一想到等会儿要登山,心里就懊悔,可主子吩咐,她哪敢不从:“小姐放心,奴婢已好多了。”
她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瞧着就腻歪,不愧是和某些人一丘之貉,假得很。
紧赶慢赶,到护国寺时已过辰时。
上完香,在和尚引领下,我们前往休息处。
沙弥刚走,我便带着丫鬟朝住持院子走去,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撞上太子。
上辈子,我初来乍到,满心惶恐,生怕露馅,整日窝在院子,对外只称落水受惊,需静心休养。
结果,稀里糊涂就嫁给了孟延屿。
这回子既要贴合原主人设,还得想法子催孟延屿尽快把婚事定下。
虽说报仇十年不晚,但早一点将人踩在脚下,也少些变故。
果不其然,等到过了巳时,连太子影子都没见着。
拉住个沙弥一问,才知住持出门访友去了。
我心里透亮,脸上却装出惊讶、失落,最后一脸受伤地回到休息处。
“太子哥哥定是厌烦我了。”
我轻声抽噎。
春梅把一切瞧在眼里,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只要小姐嫁给自家主子,她作为陪嫁丫鬟,往后定能……瞧她那满面红光的得意样,我暗自翻了个白眼。
回城途中,集市喧闹,只言片语飘进车里。
“听闻没?
威远将军府小姐,昨儿在长公主游园会落水,被一男子救了。”
“哎哟,大白天的,搂搂抱抱,清白都没了吧!”
“谁说不是!
一堆